第一百四十一章 隔墙有耳[第2页/共2页]

太子妃收敛眉角，眼中闪过一丝顾虑，仿佛在思虑此中利弊。

“太子妃。”

“甚么？你说燕王妃？”

“晋王府的耳目？”

“殿下心中苦闷，臣妾当然晓得。只是殿下即便在愤意难平，也不该拿本身的身材出气啊。”

“可你应当晓得本宫现在的处境。”

“你们都出去吧。”

“谢殿下。”

东宫以内，器皿掷地的碎裂声此起彼伏。

太子妃收拢裙角踮起脚尖，谨慎翼翼地跨过地上的残渣，走到太子身边欠身见礼，轻柔地说了一句。

“要晓得这将来能登上皇位的，始终就只要殿下您一人，殿下在父皇心中的职位，是无人能够超出的。”

见太子并无见怪之意，只是焦急扣问，太子妃的容色也跟着平和很多，缓缓将头抬了起来。

听到太子妃这番话，太子转过身来谛视着一脸忧心的老婆，声音也不由变得温和了很多。

“是不是另有甚么事？”

一听到太子妃竟会猝然提到程金枝，太子神采顿改，本来不觉得然的眸子顷刻变得幽深阴暗，仓猝诘问道：“燕王妃如何了？快说。”

“是你？有甚么事吗？”

卖力服侍的宫女寺人们齐齐跪了一地，各个面如土色，惶恐不安，将头深埋在胸间，连声大气都不敢出。

太子眉间一跳，思虑半晌，倒也并没有表示出甚么指责的意味。

“是臣妾不好，不能替太子殿下分忧。”

“是。”

一眼望去，满地皆是瓷器琉璃的碎片和倾斜翻倒的玉雕铜樽，就连几案上的卷轴书画也都混乱地散落四周，像是方才经历过一场残暴的肃杀和血洗。

但是还未等他听到事情原委，太子妃却俄然站起家来，朝着太子屈膝下跪。

太子妃闻言只能略显绝望地手中的信笺放在几案上，抿了抿红唇，沉吟半晌，温言摸索道：“殿下...是否还在为那天父皇在朝堂上斥责之事而活力？”

“你我之间不消如此顾虑繁多，有甚么事就说吧。”

只不过是仅闻杀气，不见血光罢了。

一行人见状又仓猝跪下身去。

“出去，你们都给本宫滚出去！”

太子神态狂乱地吼怒了一声，抬脚踢开滚落在脚边的白釉蟠龙蒜头瓶，吓得这些宫人们又是浑身一震，一个个皆慌镇静张地站起了身，恨不得脚底生风，尽快逃离。

“你快起来，到底如何回事？”

“新春将至，臣妾已经制定好呈送给父皇和母后的礼单，想请太子殿下过目。”

“放这儿吧，本宫一会儿再看。”

这个年，确切是不太好过。

“殿下，臣妾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太子妃微微点头，将信笺收回衣袖中，脸上的笑容才褪去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