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断袖之疑[第1页/共2页]
“踏雪……”
见踏雪眼中有摆荡之意,程金枝便故作密切地摇了摇她的胳膊,见她点头,内心忍不住一阵高兴。
确切,程金枝从小到大一贯萧洒安闲惯了,现在有小我一向在这仅限的空间里步步跟从,紧盯不放,不免让她感觉浑身不安闲。
回过神来,见程金枝衣衫薄弱地还站在窗边东张西望,忙取太高珩所给的披肩披在了她的身上。
“您睡了三天三夜了,寻梅来喊起的时候您如何都叫不醒,可把奴婢们吓坏了。”
偶有几个家主子身边颠末,对她低首施礼,她也便客客气气地回之以礼,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处雅静的院子中。
程金枝说着便要翻开被子下床,踏雪见状仓猝将她拦了下来:“程蜜斯,内里风大,您这身子还弱着,还是躺在床上好好疗养一阵子吧。”
“天哪…这个燕王在干甚么?我是不是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
“这都是令媛蜜斯才会得的病,我甚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弱了?”
“没…没甚么。”
程家人险恶的嘴脸,被鲜血染红的嫁衣,永无天日的监狱,另有顾寒清渐行渐远的背影......统统挥之不去的统统如同走马灯似的在面前飞转奔驰,让程金枝蓦地从梦中惊醒,额上已是盗汗涔涔。
“踏雪…我如何了?”
踏雪闻言不由瞪大了眼睛。
也就在这时,她远远地瞥见高珩从劈面的游廊上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身材肥胖的小白脸。目睹高珩的身影越来越近,程金枝心中一慌,仓猝闪进了摆放在屋外的盆栽以后。
“程蜜斯,您...您吓死奴婢了...”
当然,即便是像靖国公府如许的豪宅大院,她也不过是一只仅占得方寸之隅的蝼蚁。
“既然殿下如此垂怜,那小的就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是出于闲得无聊也好,是出于猎奇也罢,程金枝见四下无人,便踮着脚尖一步步挪到了门口,刚探头张望了几眼,屋内果不其然地传来了高珩的声音。
程金枝摸着模糊作痛的头,总感觉本身这一觉睡得分歧于平常任何时候,像是裹着棉被睡在了冰天雪地里,既不暖和也不舒畅。
“这王府还真大呀,程府人丁畅旺,倒也没感觉冷僻,这燕王一没老婆二没后代,一小我住也不嫌闷得慌。”
燕王府毕竟是皇亲国戚所居之所,天然比屋连甍,气度威武,与程府有过之而无不及,只不过因为程金枝长年住惯了这类豪宅大院,以是对此也就见怪不怪了。
“是啊,厥后燕王殿下特地派人请太医来看过,太医说您这是偶感风寒,加上劳心劳力,乃至气虚体弱,以是才会梦魇缠身,昏睡不醒。”
“恭甚么敬从甚么命啊!他这不是垂怜,是变态啊!”
睡意昏黄间,一场如注大雨滂湃而下,打湿了梦境。
程金枝趴在门缝上一惊一乍地想着,手上的指甲被啃平不说,心中更是细思极恐。
踏雪一个惊吓,身子今后一退,几乎连手中的茶都洒出来了。
“别动,看不出来你固然身形荏弱,没想到这层外套之下,另有如此健旺紧实的肌肉。”
程金枝吃惊之余猛得捂住了嘴,脚却不自发地向前挪近了几步。
一睁眼,踏雪忧心忡忡的脸庞便映入了视线。
“真是没想到,这个燕王真的有断袖之癖。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已是感冒败俗,没想到他竟然敢逼迫良家妇男委身就范…内里的传闻公然不是空穴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