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七章[第1页/共5页]
两位领军的殿下,与两位协理政务的殿下,端坐马背时气势却很有点势均力敌的意义。
铮铮铁骨的男儿郎,如何能老是被个小女人调戏得面红耳赤、心肝乱跳呢?
“好啊。”云烈垂眸捋了捋衣袖,举步便向显隆帝地点的那间锦棚去了。
传言诚不欺我。
他只是个小小的中军参将,哪敢在陛上面前对两位殿下当真脱手,又不是想死得忙。
这份珍而重之的情意,让显隆帝一愣。
可天子陛下都允了,谁又敢喊一句“不公”呢?
同着黑衫的郑秋淇虽是云沛的人, 可因对方并不非常针对她, 她便以一种隔岸观火的状况明哲保身, 而同队另两个来充数的人更不必希冀,不过是假装卖力地满场策马、奋力挥杆,实则却次次挥空。
掌声雷动,欢声喝采,震得罗翠微耳朵都快聋了,心下砰砰跳得短长。
“熊参将公然短长!”笑容盈盈的罗翠微毫不鄙吝地赞美道。
而红衫那一头, 有两人是桓荣公主云汐的随行侍卫, 另两人是安王云焕的随行侍卫。
大缙的马球赛惯以四人成一队, 两队相抗。
跟着熊孝义第九次击球入门,判席上的滴漏也尽了,恭王云炽身边的旗令挥动玄色小旗宣布黑队胜出,第一局结束。
连长长的眼睫上都是晶莹的小汗珠,黑眸湿漉漉泛着浅浅水泽,像猎食返来、刚刚才收起利爪的小豹子,阳刚却骄贵。
见桌上摆着几个茶杯,云烈眸心轻湛,走畴昔顾自端起一杯就往嘴里灌。
对方那么明目张胆地不要脸,一气儿出了两位殿下亲身了局,换谁都得顾忌三分,实在不能怪熊孝义。
可他也晓得,这些话不能说,说了也没用,还会让现在高高坐在椅上的那老头恼羞成怒,当场翻脸,后患无穷。
见她忙不迭缩回击去背在身后,云烈才沉着脸将熊孝义手中的巾子一把抢了过来,用力丢到中间的酒保怀里。
对方四人中就有两位殿下亲身了局,这就真真是在欺负人了。
真是都雅得能要命啊。
他将手中的空杯子放回原处时,拇指如有似无地拂过杯沿。
铮铮铁骨,昭昭赤忱,西北境上的黄沙与寒月,都晓得。
一个经常被人觉得盛名之下实在难副的豪杰。
按事前的商定, 这场马球赛采“三打两胜制”, 也就是共需赛上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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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颗小小的马球在他眼里,似是万军当中的敌酋首级,任何试图围追堵截的决计与行动,都没法劝止他的守势。
墨黑如曜的眸内心模糊闪着安抚的含笑,似是在说——
先前另有一些人在旁打混玩闹,并未当真观战,现在却全都不约而同地往场边围栏处挤去。
连熊孝义都缩手缩脚,他队友自是愈发“出工不着力”地乱来场面,因而第二局毫无疑问输得一败涂地。
此情此景,罗翠微完整没有勇气直视,脸红红将头瞥向一旁,假装甚么也没瞥见。
云烈冷哼一声,虽没有多说甚么,可那毫不讳饰的鄙夷之情却溢于言表。
“呸!甚么破嘴,一天不触我眉头你能死啊?”熊孝义用力剜他一眼,见罗翠微满脸崇拜地递过来一张厚巾子,忙笑着接过,“多谢多谢。”
甚么话也不说,就那么瞪着。
这事理,他懂的。
熊孝义有些不忿,咬牙低嚷:“说得倒轻巧,那俩人跟瓷像有甚么两样?若一个不留意给碰碎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