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第2页/共3页]
老总管点头,又道:“既是如此,那罗家家主必然留在家中,只是罗夫人带着后代回娘家。”
“罗翠微说过她父亲有伤在身,已在家中安养数年,”云烈端倪间模糊着恼,又似有些不甘心,“想来也不便出门吧?”
乍闻老总管此言,他当即蹙眉:“没人在?”
“殿下这是……要出门?”老总管侧头向廊外看了一眼,肯定天还没亮。
罗翠贞在旁欣喜不已地叽喳着:“比我们家那两盆开得风雅多了!若不是亲眼瞧见,我还觉得紫背葵的花天生就那吝啬模样呢。”
若内城无诏谕传来,他得比及正月初五才气去处他的母亲施礼。
只是那盆花,刚好是紫背葵?
正月初二,一夜展转的云烈起得极早,卯时才过,他已沐浴换衣,清算得齐划一整。
她心中发闷,自是眼不见为净,就只当没这事,并未亲眼看过。
为与年节喜气相称,他特地跳过常平常穿的深色武袍,慎重挑了一身紫棠色银线云纹素罗,多少敛住那份沉毅刚猛、粗粝凛冽的气势。
回顾他俩一起走来的方向,右手侧那些横溢斜出的红梅枝头,已是光秃秃一片苦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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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就是活力!就晓得勾心斗角、党同伐异,真是如何下作如何来!”
倘若他的外祖父母健在,按端方他该当前去拜见,不过两位白叟家已去世多年,此礼便就略过了。
“但是要去锦惠公主府上?”老总管赶快道,“那我这就去替殿下备伴手礼。”
以罗翠微对昭王府世人的体味,老总管陈安虽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却并不是真胡涂。
起码,在紫背葵这件事上,是确实无疑地想岔了。
“陈叔,”云烈本不想让人晓得本身要去那里,可既提到伴手礼,他就只能强忍难堪,将老总管叫住,“是去京西罗家,有、有点事要说。”
“我就是不想次次都让你……”
半晌后,她探脱手去,以指尖悄悄将盆底某一处上的泥土抹去――
“可沅城和临川这两年并无大战,新增的重伤病员统共都没几个,”云沛字字句句都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听上去恨极恼极,“这时候想让我们整军裁撤,甚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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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沛单手叉腰,沿着碎石小径往前踱了几步,下脚重重的,“你晓得他们筹算干甚么吗?!”
云烈转头瞥了一眼,难堪僵住,讪讪将手放下。
罗翠浅笑着拖了他的胳臂,“毕竟是过年,他们如何也不会在本日谋事的。”
至于娘舅姨母之类,若云烈是个平凡人,当然该前去拜年施礼;偏他是昭王殿下,不管按律按礼,这事都要反过来办,只能是昭王殿下坐在府中接管别人前来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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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枚“少府匠作”的印记让她肯定,昨日她当真是想岔了。
“冲咱俩来的,”云烈淡淡一哼,倒并没有云沛那样活力,“四皇姐,你说完了吗?”要走了吗?
也不知为何,那俩紫背葵虽看着长势杰出,可每年着花总要比及三月春暖,且还只是零散两三朵,活脱是“我就对付随便地开开,逗你们玩儿”的赖皮样。
正月初三,锦惠公主云沛一大早就不请自来,又一次绊住了云烈想要去罗家廓清曲解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