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在苹果桶里听到的[第3页/共4页]

“我又没有不听你的话。”副海员长忿忿地嘟囔着，“我是问我们到底要比及甚么时候？甚么时候才动手？”

“凡是环境下，碰运气先生们之间毫无信誉可言，”厨子答道，“他们本性如此，这一点你要清楚。不过我自有体例。谁如果想算计我，打我的主张—我是指跟我熟悉的人—那么，老约翰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畴昔，有的人惊骇皮尤，有的人怕弗林特，但是就连弗林特本人都惧我三分。是的，他惊骇我，却又重用我。他的那帮部下全都是没法无天的粗暴家伙，恐怕就连妖怪都不肯意跟这些人一起出海。听我说，我可不是个自吹自擂的家伙，我和大伙儿多么亲热，相处很多么和谐，你是亲目睹到的。要晓得，当年我掌舵的时候，那帮为弗林殊效力的老海盗见了我就像绵羊一样听话。啊，等老约翰在船被骗了家，到时候你就会晓得了。”

西尔弗冲动起来：“如何？那么多的大船被剿除了，那么多豪杰豪杰被吊死在法场，最后被太阳烤成肉干儿，我见得还少吗？我奉告你吧，统统的统统都是因为暴躁，只晓得从速、从速、从速！这类事我在海上见很多了。如果你们有些脑筋，晓得见风使舵、矫捷变通的话，早就过上每天坐四轮马车的日子了！但是你们底子就不可！我太体味你们了，都是些灌足了朗姆酒后被奉上绞架的家伙。”

“那么，你信赖你的老婆吗？”另一个家伙问道。

“跟着英格兰我攒下了九百英镑，跟着弗林特攒下了两千英镑。对于一个在海上讨糊口的海员来讲，这已经算是不错了，现在钱都稳稳铛铛地存在银行里。但是要晓得，仅仅会挣钱还不可，还得俭仆。你说，英格兰的部下现在都到那里去了？我不晓得。弗林特的部下呢？大部分就在这条船上，为能吃到葡萄干而欢愉。乃至有些人在这之前还讨过饭。阿谁盲眼乞丐老皮尤，提及来他也真是应当感到惭愧—他在一年里就华侈了一千二百英镑，的确就像个上议院的勋爵！现在他又在那里呢？死了！被埋到土里了！实际上，早在两年前他就开端吃不饱饭，真是活见鬼！这个家伙乞讨、盗窃、杀人，但是他还是挨饿，我的老天！”

狄克返来今后，这三个家伙便一杯接一杯地喝了起来。一个说“祝我们好运”；另一个说“这一杯为老弗林特，向他致敬”；西尔弗则像唱歌普通说着祝酒词：“但愿我们身材安康，顺顺铛铛；但愿财宝堆满舱，繁华悠长。”

“狄克迟早是本身人，这我早就晓得。”说话的恰是副海员长伊斯雷尔·汉兹，“狄克不是笨伯，脑筋聪明着呢。”说着他转动了一下嘴里正嚼着的烟草块，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但是，”他接着说道，“我想问你一件事，‘烤全牲’，我们每天这么混日子，不干端庄事，到底要磨蹭到甚么时候？我早就受不了阿谁斯莫利特船长了，一天都不想再被他使唤，他妈的！我想住进他们阿谁房舱里去，非去不成！他们的泡菜、葡萄酒之类的，我十足都要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