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第1页/共4页]
“说是丢的时候才6、七岁风景,如果现下还活着,该是十7、八岁了吧。”岑福叹了口气,“被人牙子拐走,实在也不见得是好事,保不齐还能留住条命呢。如果当年她还在夏家,说不定已经死了。”
“你小时候吃了很多苦头,是不是?”他问。
岑福踌躇半晌道:“至公子,我看老爷的身材状况也不太好,都这天了,他还穿戴夹棉的。二公子偷偷跟我说,老爷成宿睡不好有一阵子了,他常瞥见老爷半夜一小我坐在院中入迷。”
这统统倒在陆绎的料想当中,与圣上有交谊是爹爹,而不是他,圣上对他不会顾及情面。严世蕃要对于陆家,首当其冲的就是他陆绎。
就晓得她是为了探听事儿,岑福摇首笑了笑,没言语。
想起旧事,她在他怀中咯咯直笑。
“那名流犯是谁?”陆绎复问道。
“说他是因为玩忽职守,押送时让人犯跑了;另有说是他收受贿赂,用心放走了一名流犯;另有说他勾搭山匪,纵放人犯。他入诏狱后,刑也受了,腿也断了。厥后不知怎得,又说他是被冤枉的,又给放出来了。”
岑福拿起筷子挟了一块放入口中。
陆绎痛苦地闭上双目,之前他还心存幸运,说不定今夏是与林家有渊源,而非夏家,但眼下,统统他得知的信息指向他最不肯意面对的阿谁究竟。
岑福会心,端起茶壶就往门口行去。
恐有大事,岑寿不敢多问,以免担搁时候,快步将岑福带往陆绎所住的屋子,途中在廊上遇见今夏与杨岳,岑福也只是微一点头,便错身而过。
“想来杨捕头确是被冤枉的,这事不提也罢了。”陆绎笑了笑道,“你这趟回京,我爹爹身子可还好?”
“没甚么,都是小事。”陆绎朝她伸脱手,“你过来,我有事问你。”
“哦。”
她说话这一会儿工夫,岑寿又多吃了好几块,口齿不清道:“还是肉……好,哥,你不晓得,前阵子……吃鱼都吃怕了。”
“哥!你总算来了!”岑寿迎上前,立时发觉岑福面色凝重,“如何,都城里头出了事。”
陆绎的心渐渐地往下沉去:爹爹当年便已经是锦衣卫最高批示使,朝中能让他顾忌的,就是严嵩。莫非杨程万入狱一事,也与严嵩有关?
今夏不明白他到底是如何了,只得接着安抚他:“你晓得的,我有金甲神人护佑,罹难成祥,逢凶化吉,我才没那么傻,把本身饶出来呢,你放心吧。”
陆绎皱眉道:“待其间事毕,我们当即回京。”
今夏看他面色不对,心中略略一沉,测度莫非都城里出了甚么事对陆绎倒霉?以陆绎的脾气,不肯让她忧愁,有事多数会坦白不说。故而当下今夏不动声色,避在墙角处,目睹岑福进了屋子,岑寿拿着哥哥的行装去安设,这才蹑手蹑脚地潜到窗下。
岑福会心,晓得外间有人偷听,遂道:“只是个贩子之徒罢了,入狱前与杨程万很有些来往,谁晓得他还勾搭了山匪。”既有了偷听,他便未说实话。
“至公子、至公子……”岑福唤了他两声,面色沉重道,“另有一事,我临从都城走的时候,老爷让我奉告你,朝中已经有人弹劾你收纳贿贿赂包庇奸党,让你行事谨慎些。”
“出去吧。”
“南京的事查得如何?”他接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