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第1页/共3页]

定睛望去，他们衣袍上另有斑斑血迹，手中翻捡玩弄的有女人家的头钗，男人的玉佩，另有孩子颈中的长命锁，也不知是从那户人家劫夺了来的――今夏瞳人收缩，在都城就曾传闻过倭寇在本地一带烧杀强掳无恶不作，竟是连老弱妇孺也不放过。

“这帮狗娘养的。划归去！”

“老四，说好不脱手的。”她提示他。

谢霄肩头才微耸，便被上官曦一把按住。

谢霄一身力量没处使，斜瞥了眼今夏：“我说你这点出息，还不如你小时候那会儿呢。”

上官曦望了他二人一眼，随即朝旁别开脸去。

两船此时已经靠近，阿锐将倭寇拖上船来，让他趴在船舱底呕水。今夏紧跟着湿漉漉地爬上船来。

悄悄扒开芦苇，今夏又瞧见那船――东洋人只是偶尔往芦苇里张望，估摸着觉得里头是湖上的平常渔夫，也没当回事，多数时候哈腰撅腚地寻水里头的鱼。

世人还未回过神来，紧接着又是两枚，分打摆布两路，一枚被阿锐用船橹击开，别的一枚划破了上官曦的衣袖，所幸因芦苇遮挡，暗器准头不免偏差，未伤到她皮肉。

中间上官曦也制住了用暗器的倭寇，将他按倒在船舱底部。

“你慢点！把背面甩丢了，老子就清算你。”谢霄朝他嚷嚷道。

上官曦不消看，侧耳听了半晌水声，沉声道：“他们不敢出去，在外头打转。”

话音才落，这边动静已然被船上的东洋人闻声，腾地一下拔出刀来，口中叽里咕噜地不知说了些甚么，船调转了方向朝他们过来。

过来的船上，独一三人，身量都不高，宽衣阔裤，腰佩长刀。一人在荡舟，别的两人嘻嘻哈哈地正在翻捡着甚么，今夏听到的声音恰是发自他们口中。

“你能不能先从我身高低来？”谢霄为莫非。

谢霄不明白上官曦为何这般缩手缩脚，那里还像是独挑董家水寨的女中豪杰，愤怒道：“帮里兄弟都死伤好几个了，怎得？就让他们白死了？！”

今夏却在突然间停了口，急打手势，表示他把船往边上靠，同时要大师都低俯下身子。

中间倭寇右耳鲜血淋漓，一手捂着耳朵，哇哇大呼，另一手已拔出长刀，雪亮的刀锋来回挥动，又朝荡舟的倭寇大呼，表示他把船靠畴昔。

也不晓得阿锐是如何摇的，划子在芦苇丛中一阵穿行，没一会儿工夫他停了下去，表示他们往左火线看。

上官曦的嘴唇不易发觉地微微颤抖着，仍沉声道：“我只是想让你渐渐熟谙帮务，我觉得你明白。”

眼下上官曦不说话，谢霄偷眼看她神采，氛围有点古怪。今夏颇不安闲，便行到船头与阿锐搭讪。

“我还觉得这帮东洋人有多短长呢，也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谢霄将长刀拔起来，用力踢得倭寇翻过来，“拿你们给帮里弟兄垫背，算是便宜你们了！”

不必再掷刀，谢霄顺手把长刀往船板上一插，正把使暗器倭寇的手穿了个彻骨凉，紧紧钉在船板上，后者吃痛惨叫，他连看也不看一眼，只朝今夏抬抬下巴，问道：“你甚么时候钻到水底下去的？”

长刀钉入倭寇心口，他断气身亡。那枚细针没入阿锐的肩膊，他吭都不吭一声，只额上的青筋跳了跳。

“谨慎！”说时迟当时快，今夏扑倒谢霄。

谢霄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