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2页/共3页]

陆绎挑眉道：“你不以为他是惧罪他杀？”

自左边绕过屏风，黑黢黢的木制楼梯直通到二楼。

“我……”

阿虎闻声唤它的名字，“喵”了一声，表情甚好地甩甩尾巴，正巧在今夏脖颈上扫来扫去，弄得她直痒痒。

听得锦衣卫经历五个字，老者赶紧把肥猫和灯笼都塞到今夏手中，朝陆绎恭敬施礼道：“卑职王驰，拜见陆大人。”

今夏没法，只得捞起系在腰间的三件儿，挑出此中一柄细颀长长的银签子，哈腰对准锁眼，轻巧地一捅再一挑，咔嚓轻响以后，铜锁已开。

第二十章

“那倒不是，”今夏忙替头儿抛清，“本来牢里有个犯人，没人来探他，身上也没银两，他又好酒。隔三差五地便托我给他买壶酒，他教我开锁技艺作为互换，我想着技多不压身，就给他买了。学了小半年，厥后他就被问斩了，也就学不成了。”

她问老王头。

今夏深吸口气，平静地、沉着地、一步一步地退下来，正撞到上楼来的陆绎身上。

今夏顿松了口气。

那猫从楼梯雕栏上跃下来，也不认生，喵喵叫着，还在陆绎脚下蹭来蹭去。今夏这才看清这是一头橘黄虎斑猫，长得肥头肥脑，一身外相油光水滑。

窗子一开，便有股风涌出去，阿虎不满地“喵喵”两声，往人怀里拱了拱。陆绎走近窗边，朝外头望去，即便彻夜月色如此之好，也实在无甚风景可看，只要整齐不齐的房屋。

“喵呜，喵呜，喵呜。”

“如何？”陆绎问。

“老伯，这猫是你养的？”今夏把捕快制牌递畴昔，忍不住问道，“它吃甚么长大的，这么肥？”

老王头点头：“没有，衙门的人来过后，就把门给锁了，我再没上来过。”

“啊？”今夏呆楞了下，转头复望归去，还是看不清楚，口中便学起老鼠叫声，“吱吱……吱吱……”

陆绎回身看着窗子，问道：“那天早上，是哪几扇窗子开着？”

“只要那天早晨一次。”

“你为何认定周显已之案必然有冤情？”陆绎突然问道。

“那天早晨，周大人很晚才返来，神采就不太都雅。书童跟我说熏笼不敷和缓，让我再给升个火盆。厥后我就返来睡下了，直到次日朝晨，见楼上窗子开着，觉得周大人已经起家，成果上楼来一看，就发明周大人已经悬在梁上。”

皱了皱眉头，她只得尽量放轻手脚地往上行，快至二楼时，忽得瞥见楼梯口处有一双绿茵茵的眼睛……

“凳子倒在那边？”今夏问。

被猫毛弄得连打两喷嚏，今夏不堪重负地把阿虎还给他，然后半蹲下身子借着灯笼的烛火检察圆凳，公然看到侧边漆面上有一处较着凹损，然后提着灯笼去检察空中……

“是。”

“此处宅院一向是你卖力看管的么？”陆绎问道。

肥猫喵呜一声，粗尾摇摆，按例热忱地蹭畴昔，老者哈腰吃力地把猫捞起来抱怀里。

“看来，这周显已非爱花之人，白白孤负这大好秋色。”今夏晃着脑袋去看三屉书案，抽屉拉开来，全都空空如也，不消说，周显已的来往手札等物必定都被送到衙门里去了。书案上头也空荡荡的，只剩下笔架、砚台和水洗。

今夏话才说一半，就闻声楼下有个沙哑的嗓子喝斥道：“谁？甚么人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