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第1页/共3页]

没等她把话说完，陆绎面无神采地转成分开，口中模糊还说了句甚么。

杨岳给高庆筹措了碗筷，也笑道：“也不是甚么珍羞，大人莫嫌弃，姑息着吃。”

听到此处，杨程万已然明白：“扬州瘦马。”

今夏后知后觉地回身，然后对上了陆绎的双目，楞了一瞬，还是满脸忧色道：“大人，您在这里就太好了！我恰好有事要禀报。”

“饭和菜都留了，温在灶上。”杨岳瞧了眼内里的天气，暮色沉沉，“饿到这个时候，估摸着她也该返来了。”

正说着，有人自门口出去，不是今夏，倒是陆绎。

“打断重接！”

“他说，”高庆耳力甚佳，倒是听清楚了，“――你大爷的！”

沈密见他们已经筹议好，又对杨程万道：“三日以后是惊蛰，雷天大状，这日接骨有阳气托着，你就这日再来吧。”

“真的，传闻周显已出事以后，她就不住那处宅子了。不过量亏了陆大人的爷爷，乞丐的动静就是通达，她搬得也不远，传闻就在湖边上，并且只要气候晴好，翟员外就会带着她泛舟湖上，调金龟婿。”

此事竟然是锦衣卫最高批示使陆炳的意义，杨岳悄悄吃惊。

今夏横了高庆一眼，持续道：“他的爷爷，和您爷爷的爷爷是……”

陆绎甚是殷勤，让高庆陪着杨程万回官驿，他本身则往刑部会同刘相左查阅卷宗。

饶得是见惯了大风大浪，陆绎还是先深吸了口气，才道：“我爷爷归天二十多年，你能遇见他，我确切想不到。”

“总算赶上了！”今夏大喘气，语气甚是欣喜，喜滋滋道，“紧赶慢赶，就怕赶不上大杨开饭……头儿，你的腿如何样？大夫如何说？”

“他、他们人很多，大抵是十几人……还是三十几人……我也记不清楚……总之他们人很多，很残暴……”

他话说到这个份上，杨程万也不好再回绝，只得点头：“如此，多谢大人。”

“陆大人，我明天遇见您爷爷了！”

杨程万刚要动筷，瞥见拔丝山药，忽又停下来问道：“给今夏留饭了么？”

今夏微怔，问杨岳道：“他说甚么？”

高庆颇无法地看了她一样，而后快步追着陆绎而去。

沈密一听就往外头赶。

“不是您亲爷爷，是堂爷爷。”今夏改正道。

“周显已的相好，你查得如何样？”陆绎问道。

“大人您太客气了！”今夏连连摆手，作谦善状，“这些都是卑职应当做的，您爷爷固然是个乞丐，可儿特好，看着特亲……”

“应当快返来了。”杨岳忙道，怕陆绎不信，又解释道，“她不经饿，又舍不得在外头费钱，多数会赶返来用饭。”

直至傍晚时分，陆绎未返来，高庆不知他是否另有别的叮咛，也不敢分开，便一向在官驿等着。

伤者点点头：“……是严捕头让人送我们到沈大夫这里。”

“他们有多少人？”陆绎沉声问道。

“是东洋人。”伤者目中惊骇未消。

陆绎打断她：“说那女子。”

此言一出，合座寂然，莫说是陆绎，连杨岳、高庆等人也都说不出话来。

数十名持械东洋人，恐怕不是几名捕快能礼服得了的。杨岳悄悄心道，倭寇胆量也够大的，竟然窜到这里，篓子捅大了，江浙巡抚可就难交代。

“查到了一些，这个……她野生了两条狗，颇凶悍，传闻是从西域那边买过来的，叫苍猊，也叫雪山狮子。您是不晓得，这狗长得就跟熊一样，毛那么长，牙那么尖……”今夏连说带比划，“就从门里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