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四根大柱子[第1页/共3页]
莫非是栽赃?朝中党同伐异,政斗之时,的确会有人做栽赃的事,贺六这些年见过太多栽赃的事。
贺六点头:“柱子倒是实心柱子。”
故而栽赃,普通都是两千两银子,撑死三五千两银子。
贺六点头:“银子的数量倒在其次。十年前抄两淮巡盐御史任涧伯的宅子,八个地窖的二百万两雪花银堆在一起咱也不是没见过。只是这万安良是如何掩人耳目将银子铸成柱子的?这手腕得有多么高超?”
老胡大笑:“我才不怕呢。这年初啊,人比鬼更暴虐,更可骇。”
贺六走出东套间,问五城兵马司的批示和刑部的员外郎:“你们五成兵马司、刑部在这里共有多少人?”
贺六和老胡回到四合院内。
另有,这位万侍郎不是着名的清官么?又从那里得来这数量庞大的银子?
贺六心中有无数迷惑。
老胡走后,贺六回到东套间里。他抽出绣春刀,又在别的三个柱子上,别离抠下一块砖!
贺六并不答话,他抽出腰上挂着的绣春刀。
老胡答道:“我说柱子既然是实心的――就不能藏银子。”
老胡想了想,又弥补道:“哦,对了,那些书,我也让弟兄们翻过了。内里没有夹银票。这些烂书要不要一起抄回北司?”
四个大砖柱内里糊着一层厚厚的石灰,贺六足足废了几炷香的工夫,才抠下来一块砖。
“银子的味道?老六,你又在疑神疑鬼了!”老胡对贺六说。
老胡答道:“服从。”
贺六竟然把钦赐的绣春刀,当作了泥瓦匠的瓦刀。
二十年的历练,让他对金银财宝有着一种灵敏的嗅觉。说是“嗅觉”,却并不是用鼻子闻的,“嗅觉”只是在脑筋中一闪而过的一个动机。
贺六背着两只手,凝睇着四根大砖柱子。
批示答道:“我们五成兵马司在这儿有三十兵丁。”
常常这类奇特的动机在脑筋里一闪而过以后,贺六就能找出数以巨万计的一座银山。
刑部的员外郎答道:“我们刑部在这儿有二十名差役。”
无数疑问在贺六心中飘过。
老胡惊得下巴颏都要掉到了地上:“先不说别的那三根柱子里有没有银子,光用银子铸成这一根柱子。很多少银子啊?”
老胡赞叹道:“莫非说,这万安良竟然用银子,在砖柱内里铸了一根银柱?”
老胡问:“有异声没?这柱子莫非是空心的?内里放着银锭不成?”
老胡说:“老六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我说内里不能藏银子。”
透过抠下的那块砖的空档,老胡看到柱子内里白花花的。竟然是银子!那银子已经跟砖缝融为了一体!
老胡问贺六:“你能不能别打哑谜?”
贺六问老胡:“你看这几根柱子有没有甚么特别之处?”
砖柱外涂了一层石灰。
即便把这四根银柱子运进这小院,要把它竖起来,也需求百人吧?就这小小的东套间?站的下百人么?
老胡说道:“咱俩刮墙皮、听地盘前,我已经让弟兄们搜过上面那阁楼了。阁楼上放的都是万安良存放的书籍古籍。套间起个阁楼放书,不接地气,书不会发霉,这很合道理。”
贺六将绣春刀插回刀鞘:“老胡,这万安良藏银子的体例。。。妙手腕啊!”
贺六说道:“平常的人家东屋套间,都是平的。这个堂屋上面却有一个阁楼,这不奇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