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王副使[第1页/共2页]
李大拿道:“王副使说的是!我店主想必每天在家里给那贺老六立了个长生牌位,每天叩首上香呢!你说怪不怪,贺老六一把火烧了那么首要的东西,皇上竟半分见怪他的意义都没有。反而犒赏了他一番,还派他到江南抄吴大人的宅子。嘿,我们店主说,他们锦衣卫里抄家的活儿油水可大了去了!吴大人的家底我是晓得的,总有个几百万两银子。那贺老六随便在抄家账目上动脱手指头就能有几十万两的进项吧?”
李大拿心中起疑,亲身带着五十张银票来到了德泰钱庄扬州分号。
说完,李大拿又将那张银票推到王副使面前。
李大拿那里晓得,来骗买他手中盐引的,就是锦衣卫十三太保里的贺老六!
王副使问道:“取消五千多张盐引,我总要有个来由吧?”
李大拿怒不成遏!竟然有骗子手骗他的盐引?这真比如是太岁头上动土!他李大拿当初但是靠着坑蒙诱骗起家的。
王副使大惊:“取消五十三万担盐引?五十三万担盐引足足有五千三百张!如果拿了盐引的贩子晓得了,还不得进京告御状?”
入夜,四方茶馆。
李大拿道:“这件事的确跟盐引有关。我想求你替我发个布告,取消五十三万担的盐引!从丙字二百号,到丁字七百号全数取消。”
王副使苦笑一声:“也就是丁旺那厮的《百官行录》被锦衣卫的贺老六一把火烧了。不然江南宦海的官员,倒要有一多数掉脑袋。你店主的盐引买卖,此后也便做不成了。”
王副利用摸索的口气问道:“我说李大拿,你店主是不是跟贺老六同在锦衣卫衙门里?我如何传闻。。。。。”
李大拿从速打断了王副使的话:“别介!我的王大人,您的话就此打住吧。我店主不准我等闲泄漏他的身份。我只能奉告你,他白叟家在都城里仕进,权势还不低呢。”
李大拿笑了笑:“我求您办的事,不是倒腾盐引!”
南京锦衣卫留守衙门中,设镇抚使一员。官职正四品。现在的留守镇抚使是一个叫吕达的人。此人本是北镇抚司中老三金万贯部下的一个百户。四年前外放到南京做镇抚使。
两淮盐运副使王振豪践约而至。
这位王副使不是严嵩的人,而是裕王党干将高拱的弟子。
德泰钱庄的站柜先生斩钉截铁的奉告他:“你这银票啊,是假的!呵,做的倒是蛮真。”
第三件事,他托人给南京锦衣卫留守衙门的镇抚使吕达去了封信,让他派几十个精干的弟兄来扬州。
王副使将银票推回给李大拿:“别介!我的李老板!你的银子我可不敢接!我手里一张盐引也没有。客岁节余的二百万担盐引,吴大人不是早就卖给你了么?本年的盐引,在新任盐运使办完交代之前,我一张也不能动。办完交代以后,你能够去找那位鄢懋卿大人嘛。”
王副使惊奇道:“另有这等奇事?你李老板这么夺目的人,如何会上这套子?”
李大拿笑道:“我店主在都城里做着他的官儿,江南的银子流水一样淌到他的口袋里,他能有甚么不好的呢?呵,严阁老的人、裕王爷的人、吕公公的人,个个都是真佛啊!我店主个个都要拜。这一点倒是有些辛苦。”
南京锦衣卫固然不及北京的南镇抚司、北镇抚司普通权势熏天,却好歹也挂着一个锦衣卫的名头。在浙江、南直隶空中,南京锦衣卫还算有几分余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