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灭门案[第1页/共2页]
“死了。”
……
那条蛇的丑恶和恶心很难用言语描述。
“不,别。阿拾,别……啊。”
面前的小娘子唇角上扬,像是俄然换了小我似的,暴露一抹古怪又妖媚的笑。
话没说完,看到一双冷酷的眼。
一个捕快大声笑着。
“从老张家里带返来的东西。”宋长贵叹了口气,抬眼看自家女儿,眉头皱了起来。
宋长贵大嘴张着,合不拢。
“我看你神采很差,是不是赶上不顺心的事,你奉告再衡哥……”
时雍:“没想。”
说罢,她哗啦一声撕碎帕子,顺手一扔。
顿了顿,宋长贵下定了决计,“我不能再纵着你了。拿了这月的工食,你下月便不要再出去做事,好幸亏家待着攒点好名声。”
时雍越走越快,脚步终究停下。
“惨。”
她看着绣帕,在脑筋里过了一遍。
那叫吵嘴吗?时雍没吭声。
“不想哪成,眼看快十八的大女人了,再找不着人家……唉!都怪爹,当初就不该答应你跟刘大娘去学甚么乳医……”
平常阿拾见了他,大眼睛里总会生出些光彩,小脸儿也会亮色几分,本日为何这般不耐烦?
从顺天府衙角门走出来,东北角挨围墙的就是胥吏房。中午不到,房里便暗得像是傍晚。
谢再衡捂着疼痛的胳膊,怔怔盯她半晌,狼狈地滚了。
褥子上的血与蛇身上的斑纹,色彩出奇分歧,就仿佛,它本就该长在那边。
“闭嘴!”时雍眼里是压不住的邪气,神采却慵懒闲适。丢开谢再衡,她拿过那张鸳鸯绣帕,一根一根擦动手。
“阿拾,是我对不住你。只是,陈家蜜斯心悦于我,她的父亲是广武侯,当朝重臣,他家成心与我家攀亲,我父亲只是一个仓储主事……”
“滚吧!”
“我吃你很多米?”
氛围也凝固了。
谢再衡心猿意马,不由得上了手,想摸一摸阿拾的小脸儿。
“死人哪有美的。”
……阿拾和谢再衡青梅竹马。
要不是时雍提到那条蛇,谁也不肯意多看它一眼。
关于谢再衡,倒是有一些混乱的画面。
“是不是真像传闻里的那般仙颜?”
好名声?
宋长贵把她叫到一边,叹了口气,“又和你娘吵嘴了?”
“没有。”宋长贵微怔。
谢再衡痛得盗汗淋漓,呼天抢地。
几个捕快围在一起说话,阿拾的父亲宋长贵蹲在地上清算证物。风不晓得从哪个方向吹来的,刮得脸有点凉。
“痛?”时雍笑容稳定,“受着。”
“去锦衣卫办差如何样?”
通体泛着诡异的乌黑,癞蛤蟆一样皱皱巴巴的皮,长满了疙瘩,每一个疙瘩上有血红色的瘤状斑纹,像是开着的花儿。
……阿拾灯下绣鸳鸯帕送给敬爱的男人,熬红了眼。
谢再衡看她脸上浮出的诡邪笑意,见鬼般瞪大双眼。
宋长贵:“……”
“还给你的。”
“阿拾。”
“你家的破事,我没兴趣。”
时雍别开脸,换了话题。
看她要走,谢再衡下认识去拽她。
“是吗?”时雍内心烦躁,戾气上头,嘴角微微上提,拉住他一只胳膊用力反剪,再重重一提扭转,再单手拎了他的领口就像玩陀螺似的转个方向。
“死得惨吗?”
“就说是你自个儿摔断的。若要张扬出去,我就废了你第三条腿,让你做不成侯府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