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不同寻常[第1页/共3页]

三五日？

“谁在念我？”她摸了摸炽热的耳朵，感觉身上有了寒意。

水洗巷闹鬼的事，越传越远，越传越可骇。

她美滋滋地想，重活一回，做诚恳人公然舒坦多了！

时雍在衙门办差，但与衙役又有分歧，无事的时候，不消去点卯。

“你起来。”

谢再衡再次作揖拜下。

想来是没少在诏狱里刻苦，下巴尖了，肤色黑了，颌下胡髯冒出老长，一张肥胖的脸颊让颧骨拉高，少了墨客儒雅气，眼神却添了几分凌厉，窜改不小。

好一会儿，听到宋老太在内里大呼腹痛，急吼吼地跑厕所去了，蒙头怪笑起来。

“行之，是父亲对不住你……”

“儿子受教。”

有闲时，她便跟着孙正业学医，听老爷子讲典故逸闻，也甚是得趣。

“哼。你也由着她？”

锦衣卫那边没有动静，案子也没有后续，时雍猜不透赵胤有甚么布局，到是顺天府衙这边顶不住压力，在府丞马畅旺的安排下，衙役们每日里忙着“捉鬼”，安抚民气，到是驰驱起来。

“不由着能如何，我又不是她亲娘，骂得重了打得狠了，不免落个不是……”

时雍走出来，背着光，也瞧不清她的面色。

那天晌午，她刚去良医堂，筹办混个午餐吃，就看到门口备了马车，孙正业裹着皮袄出来，正在办理行装。

陈淮能一句话就把他从诏狱捞出来。

……

“那贱蹄子又在屋里躺尸？”

有体例搬走的人家，早早就搬走了，没体例搬走的，未等入夜就关门，又是烧香又是拜佛，门口又挂镜子又贴符，能搞的都搞了，可女鬼一事，始终没有消停，人们描述的绘声绘色，有鼻子有眼的，就连水洗巷刚过世的一个老太婆，另有一个难产而死的小媳妇，孽债都算到了时雍头上。

谢家正在办丧事，幺儿返来，一家人捧首痛哭。

“赏你个头。”孙正业拐杖敲她脑袋，乌黑的眉毛抖了抖，眯起眼问她，“你做过稳婆？”

“娘，我晌午要吃盐煎猪肉、喝鲫鱼汤，还想吃你腌的咸鸭蛋。”

本日宋老过分来，拿了一堆帮小孙子做的鞋底，多数是要塞给王氏做的。

宋老太不高不兴地哼了声，没有说话。

“娘，我去买鱼买肉，你留下来用饭。”

“怪不得……”

此番变故，对谢家来讲，也算是遭了噩运，谢再衡阿谁做仓储主事的父亲谢炀，中年丧妻，抱着失而复得的儿子，又哭又笑，老泪纵横。

谢炀看儿子跪俯面前，早已是红了双眼。

时雍咂咂嘴，似在回味，看王氏僵着脸不出声，又从怀里取出一块银子塞到王氏手上。

一句话带出两个当朝权贵，吓得王氏感觉银子非常烫手，半声都吭不出了。

王氏也不推，这些年，她一向在挣面子，为宋长贵，为她这个续弦，恐怕大院那边说她不可，不如阿拾的娘，明知亏损，还是打肿了脸充瘦子。

拜了个师父，还没有学会如何用中医救人，但如何让人腹泻拉肚到是轻易。

这老顽童又要整她么？

“入赘侯门，当真是委曲我儿了。”

谢再衡踌躇了下，“只要能为母报仇，儿不委曲。”

“自家人？”谢再衡懵然不懂。

传到最后，仿佛大家都见过期雍的幽灵一样。

王氏看一眼紧闭的房门，“可不么，身子不利落，没去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