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当街扒衣救人[第1页/共3页]
台上摆放着各家各户的祭品,氛围里尽是祭奠的味道。
“这小牲口是要气死我哇?”
“十八岁的老女人了还不急着相看郎君,每日里疯疯颠癫地往凶案上跑,拎一条胳膊、夹一颗脑袋还能吃能睡,你怕不是无常投的生?”
“小贼要溜!抓住他。”
哧!
“要我说,聋的哑的瞎的瘸的跛的做小妾做续弦都成,只要彩礼厚就把她嫁了,免得在家吃白饭。”
幸亏阿拾长得不错。
王氏看到继女这张美丽的面庞儿就想到宋长贵心心念念的前妻,一时火冒三丈,顺手捞过檐下的一根干柴,劈脸盖脸朝时雍打畴昔。
“嘘!好歹人家也是衙门里的人,别获咎,今后你家有甚么事用得着她……”
说到时雍的艳事、恶事、丑事,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哄闹不止。
十八岁的“老女人”阿拾,在二十八岁的时雍看来,真是个鲜嫩嫩的小女人呀。
阿拾就阿拾吧。
时雍放慢脚步,买了些生果糕点和面食做的桃子,走到法师座旁的施孤台前。
王氏神采变了变,转念又威风起来。
街边茶肆传来阵阵呼喊。
她挑出一件略微整齐的衣裳,去灶房烧了水拎到房里,擦洗着身子,半眯着眼尽是叹。
这一年是光启二十二年,蝗灾旱涝,地步欠收,南边闹瘟疫,北边的兀良汗人又蠢蠢欲动,三不五时的扰边惹事。
时雍懒洋洋看了王氏一眼,一言不发往房里走。
“我有没有奉告过你,我比来手不听使唤,它自个儿成精了?”
嗯?
时雍无辜地瘫手,“……”
秋风裹着一声低笑。
有人呼啸起来,那小子脚底抹油跑得缓慢。
也罢。
这小子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展开眼就骂人,还挺横。
时雍后颈皮一麻。
王氏和宋老太一人一句,数落不断。
一群蚂蚁在搬场,从门槛以下队颠末,时雍挪了挪位置,刚筹办回身,人群里便传来一声巨响。砰!有人倒地,有人失声尖叫。
固然手有厚茧,面庞蕉萃,但粗衣棉布下的身子像一颗剥了壳的煮鸡蛋,白嫩嫩的。腰窝处,一粒素净欲滴的小红痣竟有几分妖娆气,像她。
茶馆酒坊里议论最多的,除了女魔头时雍的风骚逸闻,便是兀良汗王巴图到底会不会举兵南下。
世人惊奇地看着她。
看阿拾这个极品后娘,再看看宋家这败落院子,如何也不像是和锦衣卫赵胤扯上干系的人呀?
时雍迈进院子,就听到王氏在和宋老太说话。
“大朝晨出门,入夜才落屋,觉得你去干甚么功德了,竟是当街扒男人衣裳?”
砰!时雍合上门,将王氏的哭嚎声关在门外,不管不顾地翻找起来。
“见鬼了。”
“唉!太常日子过了快四十年。这天下,又要不得安生喽。”
“我呸。你家才有事用着她呢。”
好半晌,赵胤收回目光,一饮而尽。
没有人答复。
大晏朝在安静了三十九个年初后,堕入了前所未有的灾害当中。
她嘟哝一声,又感觉好笑。
本身不就是鬼吗?
阿拾的父亲宋长贵是个仵作,同操贱业,家道本不余裕,到了灾荒年更加难过。后娘王氏刻薄凶暴,成日里揣摩如何把阿拾卖个好代价。
“他偷我钱。你们快看,荷包子还攥他手上呢。大师作证,我没有推他,死了不关我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