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难兄难弟[第1页/共3页]
夏浔没听清楚,惊诧道:“偷了羊?偷羊做甚么?黄大人堂堂巡按御使,会去偷羊?荒唐!”
牧子枫苦着脸道:“大人,不是偷羊,是……是……是脱阳……”
比如此次济南官员接待他时,他用心大声赞美那位踩画球儿的薛若冉薛女人,就是他从同僚那儿学来的机巧,那是在奉告欢迎他的人:“我看上她了。”对方心领神会,转头天然会为他安排。
成果,平时咸菜罗卜吃多了,俄然给他端上一席生猛海鲜,这老哥胡吃海塞的,竟然受不起,告急关头,黄御使大吼一声,顿时一泻如注,止都止不住。
好不轻易答对完了,天气也已晚了,此时出城去那庵堂有所不便,夏浔只得赶回驿馆。刚到驿馆,一个驿卒便迎上来,说道:“杨大人,济南府来了一名差官,有要紧的公事,等您多时了。”
驿卒端了碗一掀串珠帘儿走出去,劈面恰见一人,一手扶了大腿,一瘸一拐地向这里走来,那驿卒定睛一看,不由大吃一惊,面前这个鼻青脸肿的瘸子,可不就是他方才说的那位公忠体国,勤奋国事的杨采访使?
夏浔微微一蹙眉,不悦隧道:“巡按御使黄大人,不是正在济南吗?”
夏浔一看此人,倒是从应天府一起随他们过来的一个都察院的差役,常常随在黄大人身边听候使唤的,想来不是亲信也是极靠近的人,模糊记得他是姓牧的。
牧子枫神采古怪,也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大人啊,您想,这事儿……瞒得了人吗?只不过……晓得的人都装不晓得,归正没人点破就是了。”
七月天,已经非常炎热了,知了在窗外的大树上没完没了的嘶鸣,叫得人昏昏欲睡,旁人都着单衣还满头大汗,可黄御使身上还盖着厚厚的棉被呢。
绝情师太是晓得真正启事的,因为夏浔的锦衣卫身份,即便是她,也不敢再鼓励侄女儿与夏浔在一起,一个不慎,这但是关乎彭家满门的大事啊。她欲言有止地叹了口气,终究点点头,返身拜别。
绝情师太当然不成能把她祖父回绝与杨旭联婚的真正启事奉告他,但是也很明白地向他流露了彭家长辈们的意义:“彭家的女儿,毫不会与他攀亲”。彭家底子不想考虑他,即便他和彭梓祺已经有了伉俪之实,夏浔这才感受景象严峻。
这位老兄好不轻易有了出外差的机遇,在京里的时候特地买了几副虎狼之药,就盼着这趟出来能痛快一回。成果,头一晚因为夏浔坐怀稳定,赶走了令人垂涎的紫衣女人,黄御使也不得不端庄一回,忍痛把若冉女人给送了归去。第二天夏浔分开了济南,没有夏浔在身边,黄大人如鱼得水,顿时叫人把昨夜未曾端的销魂一尝甘旨的若冉女人又请了来,事前又服了一剂药。
此人一通报身份,公然是姓牧的:“卑职牧子枫,拜见采访使大人。咦?大人脸上这是……”
可知明人表扬倡导节妇烈妇,但官方对于再嫁之事倒是相称的宽大。彭梓祺虽已与他有了伉俪之实,恐怕在彭家长辈眼中,哪怕女儿失贞,须降落了前提择婿,给她寻个本份丈夫也好过嫁与杨旭这混帐子,可这臭名偏又是他没法辩白的。
夏浔只道彭家果断不肯允婚的关键就在于此,苦思冥想却无良策。将养了两日,脸上青肿未退,好歹行动无碍,夏浔便又去了一趟彭家庄,想再探探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