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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实连连伸谢。

“锦娘，真的是你？”冯实扑到车前，做梦似的看看媳妇儿子，眼睛快不敷用了。

苏锦摸摸脸庞，勉勉强强吃了一个馒头。

萧震很赏识冯实的悍勇, 自此与其并肩作战, 交友为友。后萧震凭军功升任彰城千户，汲引了冯实作他的近卫，两人同住千户府，如影随形。

苏锦扫眼屋门，凑到他耳边问：“官府人家，菜里如何没点肉腥？”

冯实盘腿坐在中间，目不转睛地盯着媳妇，久别相逢，媳妇固然头发混乱，但面庞还是那么都雅，丹凤眼樱桃嘴。男人参军参军，一年多没见媳妇了，现在娇滴滴的媳妇就在面前，家人重聚的高兴过后，冯实不由想干点别的。

苏锦懂了，萧大人与戏文里的好官一样，都没钱。

说实话，被丈夫这么盯着，苏锦也有点馋。

萧震没见过冯实故乡的媳妇，但熟谙冯实这么久，他按照冯实的论述，脑海里也有了锦娘的大抵模样，一个开包子铺的江南小妇人，凶暴又娇气，把丈夫管的服服帖帖。萧震曾笑冯实宠妻过分，有失家主严肃，冯实却道能娶锦娘是他的福分，贰心甘甘心被媳妇使唤。

入夜，冯实先哄儿子睡觉，阿彻一睡沉，他谙练地往儿子耳朵里塞两团棉花，这才去找苏锦。

小妇人约莫十八.九岁，生了一双标致的丹凤眼，细嫩嫩的脸颊冻得惨白如纸，更加衬得那两弯眉毛画上去的一样，乌黑纤细，扁着的小嘴儿饱满鲜艳，好似刚洗洁净的新奇樱桃。现在她裹着暗红色的棉被坐在纷繁大雪中，好像一朵迎雪怒放的海棠。

萧震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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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壶酒将近喝完，门口俄然传来一阵鼓噪，异化着女人的声音。

苏锦也想，但这不是自家，她一来冯实就半天不出去，萧大人会如何想？

冯实乐呵呵道：“大人，我先回房了！”

冯实解释道：“大人廉洁，从不收受贿赂，俸禄也大多用来给营兵添置冬衣了。”

冯实恋恋不舍地穿鞋，冒雪去了前院。

辽王不清楚晋王那边环境如何，他身处东北边疆，刚解缆不久，就碰到了一场大雪，鹅毛似的雪花纷繁扬扬地洒了三天三夜。大雪初停，辽王走出帐篷，骑马了望，只见六合之间一片白茫茫，乌云蔽日，分不清东南西北。

“拼集吃点吧。”冯实奉迎地替她夹菜，“看你都瘦了。”

喝了酒，娘俩垂垂和缓起来，终究不抖了。

上房，萧震早早睡了，只是睡着睡着，俄然听到一声怪叫。

冯实呵呵笑：“等雪停了，我再扫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