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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雍仍然保持跪地的姿式，发觉有人在看他，李雍暗中望畴昔，然后，就对上了辽王意味不明的视野。李雍内心一惊，还想辩白辽王到底是甚么意义，辽王却端起茶碗，漫不经心肠品起茶来。

萧震素有声望，衙役们没与苏锦脱手，去前院叨教李雍。

萧震看着她，艰巨道：“我被撤职了，统统家财充公充公。”

“噗”的一声，小阿满俄然放了一个响屁。

萧震自责道：“两位太太看得起我, 我孤负她们在先，扳连杨蜜斯在后，她们怨我也该当。”

萧震望着女娃娃沉沦的小脸，不好叫住苏锦，只盼阿满抵挡一下，他好有来由留下阿满。但不抱病的阿满最听娘亲话了，乖乖地趴在娘亲肩膀，转弯之前，小丫头笑眯眯地朝萧震挥了挥手小手，道别。

但辽王有本领，能替他守好边关，周武帝还是很欢畅的，当着太子、大臣的面嘉奖了辽王一番。

二皇子晋王带领封地诸位批示使们先行入内，随后是三皇子秦王，跟着是四皇子辽王。

李雍在奏折里列举了萧震五罪：

阿满巴巴地等着。

萧震拍拍衣袍上的碎雪，大步拜别，转过走廊，就见批示使李雍一身官服站在影壁前，神采严肃，身后站着八个神情冷峻的衙役。风雪交集，一行人来意仿佛不善。

萧震不知她要做甚么，但还是听话地走过来，接过襁褓。

苏锦抱着阿满坐在堂屋门口，丫环将火炉摆在中间，娘俩穿戴厚厚的棉袄，一点都不冷。

周武帝低头看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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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动不动地站在雪地里，眉峰舒展，刚毅的脸庞写满凝重，如一座顶风傲雪的山。

萧震局势已去，管家无可何如，感喟一声，回身去清理账目。

第一条指责萧震滥杀无辜，称萧震部下有个小兵倒酒时弄洒了一点，就被萧震一顿鞭子打死了。第二条指责萧震贪酒误事，荒废练兵。第三条指责萧震凌辱百姓，称萧震打猎时用心猎杀百姓的耕牛。第四条指责萧震感冒败俗，假借照拂部下遗孤为名，实则与孀妇未婚同居。第五条指责萧震仗势欺人，称有纯良百姓与萧震身边的孀妇争抢卖包子的摆摊地盘，本是小事，萧震竟然假造罪名诬告对方，导致那人蒙冤入狱，今后孀妇在街上横行霸道，无人敢与之争抢。

鹅毛大雪，小妇人抱着女娃娃站在廊檐下，大的脸庞柔滑更加像个养尊处优的官太太，小的粉雕玉琢，还何尝过人间痛苦。

萧震嗤道：“恭维阿谀，萧某向来不屑，弟妹放心照顾阿彻阿满，军中事件你不必操心。”

萧震：……

街坊们围在远处，表情庞大地看热烈。

萧震不觉得意，低头逗阿满。

阿彻点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

半个时候后，苏锦将最后一个承担丢上驴车，气喘吁吁地，呼出一团团白雾。

阿彻一向感觉，只要贪玩奸刁的孩子才会去玩雪，母亲必然不肯意他学坏，以是北地雪花再大，阿彻都未动过玩雪的动机。现在母亲有令，阿彻固然不想玩，但也乖乖照做，卷起双袖，踏雪而去。

他还是气愤，但他更感觉荒诞好笑。

“我会跟素兰解释, 你放心当差，别胡思乱想。”李雍淡笑着道。

“阿彻也想堆雪人？”看到桃花眼的小少年，萧震不测道。

他说不出口，四个差役蹬蹬蹬跑了过来，不容分辩就要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