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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让他去解释下。
上房,萧震确切早早睡了,只是睡着睡着,俄然听到一声怪叫。
苏锦扫眼屋门,凑到他耳边问:“官府人家,菜里如何没点肉腥?”
萧震生在北地,早就听闻江南四时如春,是以也能了解苏锦母子的景况,叫冯实放心照顾家人,不消讲究虚礼。
北地贫寒,千户固然是正五品的武官,但府邸也只要三进罢了。进步是兵器库、萧震措置军务待客的处所,最后一进留给萧震将来的女眷,现萧震住二进的上房,冯实住东配房。实在配房本该属于萧震子嗣,只萧震光棍一条,又不太重端方,便随便安排了。
萧震昂首,只见白茫茫的雪花簌簌降落,远处笔挺矗立的杨树林仿佛被埋进了冰雪中。
苏锦懂了,萧大人与戏文里的好官一样,都没钱。
苏锦摸摸脸庞,勉勉强强吃了一个馒头。
萧震坐着没动。
再看她怀里的男娃,四五岁的模样,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安温馨静地待在娘亲怀里,非常懂事。
苏锦一看就晓得他在想甚么,说实话,被丈夫这么盯着,她也有点馋。
冯实听了,铁臂一揽,连被子带媳妇一起扛到了肩头。苏锦老诚恳实的,明显早就风俗了,冯实叮咛门房将车上的一堆行李送出来,他回身往院子里跑,左手抱儿子右手扛媳妇,轻松地就像扛了两袋大米。
萧震猜想,锦娘长得应当不错,但冯实把锦娘吹得貌似天仙,萧震不信。冯实无貌无财空有一身蛮力,一个貌美出众又能赢利养家的女人,怎会嫁给他?
“走不动,脚底都是冻疮,沾地跟针扎似的。”苏锦用袖子抹了一把脸道,不然方才她就冲出来了。
萧震点头。
小妇人约莫十八.九岁,生了一双标致的丹凤眼,细嫩嫩的脸颊冻得惨白如纸,更加衬得那两弯眉毛画上去的一样,乌黑纤细,扁着的小嘴儿饱满鲜艳,好似刚洗洁净的新奇樱桃。现在她裹着暗红色的棉被坐在纷繁大雪中,好像一朵迎雪怒放的海棠。
冯实冲动满脸通红,瞅瞅门外,难以置信地结巴道:“大人,那,那仿佛是我媳妇!”
浑厚诚恳的男人,既然他对峙,萧震便不管了。
“走吧。”萧震估计这雪起码要下两三天,留在虎帐他也没事干。
“你还晓得出来,我们娘俩都快冻死了!”满腹委曲在现在宣泄出来,苏锦边哭边骂。
郊野虎帐,千户萧震见部下的兵士都快冻成雪人了,不得不停止了练习。
“逛逛走,快进屋,炕上热乎。”媳妇最怕冷了,冯实一手抱起儿子,一手去搀苏锦。
躺在被窝旁,冯实紧紧抱住妻儿:“锦娘放心,从今今后,我再也不让你们娘俩过苦日子。”
一个滚滚不断地回想媳妇孩子,一个心不在焉地聆听,不知不觉,两人回了千户府。
堂屋正对大门,萧震一身黑衣站在屋檐下,冷静地看着这一幕。
儿子不挑食,冯实劝媳妇:“这边冷,夏季只要白菜萝卜,你姑息点。”
冯实呵呵笑:“等雪停了,我再扫一遍。”
入夜,冯实先哄儿子睡觉,阿彻一睡沉,他谙练地往儿子耳朵里塞两团棉花,然后饿虎扑羊似的压住了苏锦。苏锦气.喘吁吁,再三提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