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首辅之死[第3页/共3页]

锦衣卫部下领命分开，段明臣又问府尹：“您刚才提到的起阳汤，药方是谁开的？成分是甚么？”

段明臣跪着听完圣旨，内心不由打了个突：天子下旨令他卖力彻查首辅之死，这倒是料想当中，但是，天子又让顾怀清帮手一起查案，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是不放心锦衣卫，让东厂从旁监督的意义吗？

顺天府尹是正三品官，权柄不低于总督和巡抚，顾怀清只是东厂的一个五品千户，两人的级别差了很多，但是顺天府尹在顾怀清面前却毕恭毕敬，不敢有涓滴不敬，把所查到的环境一五一十汇报。

顾怀清不忘弥补：“东厂也会帮手调查，务必将案情查个水落石出!”

顾怀清身着宝蓝色直缀，外罩石青色貂鼠披风，他仿佛偏疼石青色，如许深重的色彩衬得他肤白如玉，随便往那儿一站，便如芝兰玉树普通刺眼夺目。

“天然是要的！”顾怀清挑衅似得看了段明臣一眼，回身对东厂部下号令道，“去把太医馆的赠大夫叫过来。”

段明臣翻开盖在沈君儒身上的白布，只见死者面色青白，明显已断气多时。他生得端倪清矍，白面微须，斯文俊雅，固然年逾四旬，但保养杰出，仍不失为一枚风采翩翩的中年美大叔。

段明臣叮咛部下道：“顿时去请锦衣卫的仵作。”

顾怀清眼睛一亮：“那我们快去吧！”

他长年在宫中，刚入东厂没多久，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类大案。本来萧璟的意义是交给段明臣去查案，趁便也考查一下段明臣的才气，顾怀清恳求萧璟好久，萧璟才勉强同意让他从旁帮手。

“首辅大人的灭亡时候是亥时与子时交代之时，灭亡地点是沈夫人的卧房，死因是……”顺天府尹说到死因，面上竟暴露些许难堪神采。

府尹早有筹办，呈上药方，只见上面写着药材名，鹿茸、核桃仁、菟丝子、柏子仁、蛇床子、五味子、肉苁蓉、淫羊藿……看起来都是补肾壮阳的平常药材。

段明臣问道：“你凭甚么鉴定是顿时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