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天子宠臣[第1页/共3页]

顾怀清命部下扶起姜姨娘，对她说：“你稍安勿躁，在未科罪之前，即便是锦衣卫也不能随便动刑，你不必过分忧心。至于为何收押令公子，段明臣必定有他的事理，我去问一问，然后再做决计。”

段明臣如是自我安抚着，命人去把沈豫竹带过来。

旋即，他摇了点头，遣散脑中的臆想。

顾怀清把卖力送沈豫竹的那位锦衣卫叫到一边，对他附耳说了几句，然后才跟着内监回宫，他信赖将剩下的事儿段明臣足以对付。

值得重视的是，姓吴的婆子提到她在亥时出去解手，从她住的处所去茅房需求穿过那片红梅林，她仿佛看到一个白影从梅林中一闪而过。因为间隔太远，她看得不太逼真，只模糊看出那人仿佛穿戴一件素白直身长袍。

不等顾怀清叮咛，早有东厂部下上前把姜姨娘拿住，姜姨娘不断的扭动挣扎，冲着顾怀清大喊冤枉。

“我晓得你心急破案，我的表情跟你一样火急，只不过，有些事情，欲速则不达。你要信赖，就算凶手打算得再周到，也不成能天衣无缝，总会留下蛛丝马迹的，我们只需求再耐烦一点，再挖得深一点，终会令首恶现身，本相明白。”

俩人正在会商，外头俄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尖细的声音钻入耳朵。

“段大人回锦衣卫镇抚司了。”

“顾大人，时候不早，再晚宫门就要关了！”外头的人忍不住连声催促。

顾怀清不悦的皱眉，他查案查得正努力，非常不甘心这关头的时候分开。

“顾大人，皇上传召，请您速速回宫。”

“呵，我看起来有那么蠢么？”段明臣发笑道。

“沈公子谬赞。”顾怀清含笑，目光在沈豫竹身上溜了一圈。

顾怀清被她哭得心烦，冷着脸道：“如果他真是无辜的，就算在监狱里呆几天也不会如何样，是非曲直，自有公道，不会冤枉好人，但也不会放过首恶！”

昨日初见时，姜姨娘还是一派贵妇打扮，但是此时却钗斜发乱，涕泪横流，妆被泪水冲化糊了一脸，歇斯底里的哭喊着，的确如同疯妇。

顾怀清轻笑一声，道：“这个么……你无妨去问问段大人。”

沈豫竹被锦衣卫带过来的路上，刚好跟顾怀清劈面碰上。

顾怀清脑中灵光一闪，忙从怀中取出之前在梅林中捡到的那一片衣角，两相对比，能够推断，昨晚亥时有一个穿戴白袍的人穿过梅林，因为走得很快而不慎被梅树的树枝划破了衣衫，留下了一片衣角挂在枝桠上。

段明臣以手扶额，敢情他还惦记阿谁荒唐的赌约哪！

沈豫竹想了一下，点头道：“没错。”

顾怀清一听，顾不得用早餐，就骑马直奔沈府。

顾怀清记取对段明臣的承诺，临时不能整治沈豫竹，只能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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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然是天子宠臣，竟是一天都离不得么？

段明臣微微一笑，道：“在审他们之前，我们无妨先看看其别人的供词。”

顾怀清向来吃软不吃硬，被段明臣这么劝戒，内心也是认同的，嘴上却道：“归正……我会先找出来凶手，到时候你可不要耍赖不赖帐！”

翌日一起床，顾怀清便收到沈府传回的惊人动静：沈豫竹被连夜打入了诏狱！

顾怀清俊脸含笑，态度竟是前所未有的和颜悦色，顿时令沈豫竹受宠若惊起来，涨红了脸，结结巴巴的道：“不不，美人……哦不，顾大人乃是天人之姿，怎会可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