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是场考验（二）[第2页/共2页]

杨大妞看到了卫倾城，这才算是复苏了。

但是天还是乌黑，何况春日的春寒仍然料峭，刺得人牙齿颤抖。

到了乾清宫，殿外值守的寺人奉告她们等着，天子还没起床呢。并且本日天子不上朝，估摸着得睡晚点儿起来。

内里天气蒙蒙亮，但是乾清宫里的宫灯已经全数点亮了，好像白天普通。

在外等得身上一点儿热气都没有了的时候，乾清宫的宫门开了，跑出来了值夜的宫女，点手叫卫倾城等人出来，说天子醒了。

卫倾城上前帮杨大妞挽发髻，她老是挽不好。

李司衣点点头，这才回身去看其她两个司衣司的宫女，叮嘱她们两个一会儿带着点儿卫倾城和杨大妞这两个新人，争夺顺顺利利地把去天子跟前服侍她穿衣裳的差给办好。

杨大妞严峻得要命，连打盹都给吓醒了。昨晚，她在卫倾城走后，又练了一个多时候，李司衣才点头说她勉强过关了，然后叫了宫女来带她去找了个空床给她睡觉。她也没见着卫倾城，估计没跟她一个屋。阿谁时候挺晚了，她顾不得去找卫倾城了，就在那张空床上倒了下去，脚一勾，把床上的那床棉被给勾上来盖在身上就睡了。

包含卫倾城和杨大妞子在内的司衣司的四个宫女托着天子穿的龙袍足衣皂靴等物，放轻脚步走了出去。

到处都是金碧光辉，地下铺着软和的龙凤呈祥的红地毯，走在上面软绵绵的如踏云端。天子的寝宫里香氛阵阵，暖意融融。

她声音慵懒而又透着些愉悦叫她们起，然后叮咛了句：“服侍朕穿衣吧。”

因而，她们就在寒意渗人的春夜悄悄等在乾清宫门外。

她赶快垂下眼眸，前面的宫女已经退开两步，表示卫倾城上前去给女皇穿上龙袍。来之前，李司衣叮咛了，龙袍是必然要卫倾城去穿的，因为天子昨日说了重罚她们，那她跟杨大妞必必要服侍女皇穿衣穿靴，别人不能代替，不然那就是违背圣旨。

她在龙床上定了定神儿，翻一翻身，外间殿内值夜的宫女听到声响就起来了，隔老远福身下去问：“陛下要起了吗？”

卫倾城四人提着宫灯，捧着天子要换的龙袍等物往乾清宫进发。

说完了杨大妞，李司衣又说卫倾城了，只不过调子降了下来，是个温和的声气：“卫倾城，你要真对她好，就得罢休让她多练练，要不然一向是烂泥巴扶不上墙，你管得了她一时，一定还管得了一世？”

卫倾城看已经帮杨大妞挽好了发髻，这才缩了手，面朝李司衣欠了欠身，细声道：“司衣经验得是，倾城记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