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二百四十两[第2页/共2页]
梁叛暗骂这老滑头,说了一大串即是没说,甚么事没做先把本身的任务摘个一干二净。
这倒不是吕致远渎职,而是一县当中很多银钱支出没有合适的项目可做,比如捕役花红、雇佣外差、衙门之间情面来往,以及向官方租用民夫牲口等等。
他并不懂做账。
梁叛俄然在旁问:“老陈,比来几日县衙的开消多未几?”
张守分伸出两根手指:“二百二。”看到梁叛很不满的神情,他咬了咬牙道,“二百四。这内里县衙只能出二百两,多余的都是我私家开消——我很穷的!”
“那吕书办比来过手的有哪几项大笔的支出?”
二百两银子没过张知县的手,便到了梁叛的口袋里,老周领来的那四十两银子,也稳稳铛铛被他支出囊中。
梁叛翻了个白眼,掐着指节算算:给花娘赎身还差四十多两算五十两,吕致远骂驾桥阿谁院子盘下来少说也要六七十两先按七十两计,给雍关他们的使费二十两,请大书先生们喝茶十两,一共就是一百五十两。
大明朝固然推八股,不叫人揣摩学问,但是推行教养的决计极大,对这些学府也非常优容,一县当中县学每年的开支并不是个小数量。
傍晚的县衙很温馨,该下衙的都下衙了,留守的人都在歇脚打盹。
都觉得县学和府学的教书官们贫寒,实在学子的钱最好挣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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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类事梁叛和张守分一听便知,是那林教谕伙同溧水县的马天申搞了个“著书刊印”的项目,在内里伸手捞钱的。
那书吏服从而去,归正这笔钱是县学的使费,又是吕书办的经手,干不洁净都与他无关,当然乐得服从。
梁叛收了钱,表情大好,笑嘻嘻地向张守分拱拱手:“多谢大老爷的赏,告别。”
畴前吕书办在时,张守分要用些许银两,只要说一声便取了来,他若不说项目,吕致远向来不问,县里每日开消项目甚多,随便分摊几笔便将这笔账做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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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叛取出小本子,用炭笔列了个清单:
梁叛愣住脚,没有答复。
“写甚么项目?”书吏问。
未几久,陈书吏取了二百两银子来,又拿账册请张守分画押。
“漕帮船脚?”
这是分歧常理的!
张守分并不矫情,直接问:“你要多少?”
梁叛闭嘴不再说话了,张守分也不是笨伯,天然晓得他的意义,当即对那书吏说道:“印书多花了二百两。”
“也多也未几……”陈书吏笑笑,“我才接办不过三日,很多账目尚未厘清,也不知这几日的支出算多还是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