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第3页/共6页]

李谨言扶着二夫人，苦着脸，“婶子，你可别挖苦我了，我这还不是被逼急了吗？他们那么对我娘，我如果再和之前似的，那就不是个男人！”

李老太爷气得胡子直抖，老太太见了，却一言不发，举起手绢，挡住了嘴角的一抹嘲笑。二夫人倒是冷哼一声，李庆昌敢做初十，她就敢做十五！甚么今后的日子，保不住儿子，她还要甚么今后！

不过，楼大帅的独子，楼少帅，却没担当他爹的兵痞风俗，受过外租家正统的儒家教诲，又在外洋军校中学习五年，楼逍骨子里印上了刚毅，俊朗的表面，却带着谦谦君子之风。和楼大帅分歧，楼逍几近很少发脾气，但只要他冷着脸，就连跟从楼大帅出世入死几十年的老兄弟，都忍不住脑后发寒。

罢了，在这件事上，李家的确是对不起二房。

听着李老太爷的话，二夫人的心已经凉得不能再凉了，三夫人气笑了，忍不住对二夫人说道：“嫂子，我算是明白了，豪情就大哥和他房里的是李家人，二哥和庆云都是捡来的吧。”

“你！”

“言儿，娘没用，娘对不住你早死的爹，娘保不住你。”二夫人哽咽说道，随即神采一厉，“李庆昌，你给我等着，真把我逼急了，我赵凤芸就拿根绳索吊死在西屋的房梁上，让全部关北城都看看，李家的大老爷多本事，生生逼死了弟弟的遗孀！还财务局局长，做你的春秋大梦！”

大夫人到底没忍住一口气，直接骂了出来，这下子，二夫人和老太太的神采都变得乌青，就算谨言出言不逊，也是二房独一剩下的男丁，岂答应氏如此唾骂？

李谨言几乎笑出声来，这位估计就是他的三婶了，三叔和李谨言的父亲是一母同胞，豪情一贯很好，三夫人和二夫人妯娌间的豪情也算不错，两人都是直干脆子，最看不惯大夫人整日摆一副官家出身的做派，朝廷早就没了，摆出一副蜜斯模样给谁看？

“南放当局那点乌糟事，想想就来气。”楼大帅推开正给他揉肩的丫头，摸了摸程亮的秃顶，自从剪了辫子，楼大帅的头就是一贯的寸草不生，连带着他手底下的亲信也有样学样，摘了帽子，一溜烟的瓦亮秃顶，连动员手底下的大兵头发都长不长，开打趣，长官是个秃顶，本身顶着个刺猬脑袋，不是找挨鞭子吗？有人讽刺楼家全部一秃顶军。楼大帅听了哈哈大笑：“妈了个巴子，别看老子们秃顶，可不是茹素的和尚！”

“呦，都不要脸的卖侄子了，还和我讲甚么端方？”三夫人笑呵呵的擦了擦嘴角，“有本事，卖儿子去啊，卖闺女也成，那我孙清荷才算是服了。”

李三老爷不学无术，是个天生的纨绔，三夫人孙氏却不是个省油的灯，手腕狠辣，又有兄长撑腰，李庆昌敢算计李庆隆的独苗，却不敢惹三房，不然，甭管他能不能当上财务局的局长，孙清荷都不会放过他。

二夫人瞪了大夫人一眼，刚要开口，却被李谨言按住了，“娘，您别活力，和这些不是人的东西活力，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