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出头[第4页/共6页]

按照他这么多年跟九哥相处的经向来看，凡是被九哥惦记上的人，都没甚么好了局的。

纸上写的满是“九”，各种字体的“九”，楷体，隶书、簪花小楷，草书，行书……

秦曜当然晓得顾玦并不喜好都城，回京也不过是因为殷太后还在皇宫中罢了。只要他们充足强大，完整能够让天子同意顾玦把殷太后也一起接去北地，不必再困在都城，束手束脚的。

楚千尘瞳孔猛缩，眸子里幽深得似是融进了无边的暗夜。

他说得义正言辞，冠冕堂皇，但是他现在的模样是一点压服力也没有。

顾玦直接问道：“如何了？”他早就看出秦曜有些不对劲了。

秦曜只是随口一句调侃罢了，没想到顾玦竟然点头了：“我就是来见他的。”

不但是楚千尘彻夜未眠，顾玦也是半斤八两。

元宝出去了一趟，返来时不但带返来了一个沉甸甸的食盒，还带来了一个动静：“世子爷，永定侯在虎帐外求见。”

这就够了。

她用帕子拭了拭唇角，傲视间，透出少女的灵动鲜艳。

他拿起了那张信纸，以烛火扑灭一角，火焰很快就在绢纸上伸展，将它染成了灰烬。

往这个思路一想，秦曜就又想通了另一件事。

届时，天子就更不敢等闲对宸王府和北地军动手了。

把那些羊肠留在药房里，楚千尘净了手后，去了小书房。

“在半个月前到的，还趾高气扬地以钦差的身份要我畴昔见他。”

楚令霄这些日子以来，也没循分，明里暗里探听了很多南阳军将士的事，还见了此中一些人，只不过，他没有明着拜访那些人的府邸，而是在城中酒楼、茶馆、戏楼等等的处所“偶遇”了这些人。

顾玦一身月白道袍，笑容淡淡，常日里光亮的下巴有一片微青的胡渣，让那张如画者经心勾画出来的面庞多了几分不羁。

饶是秦曜也听得瞠目结舌，心头有些庞大，唏嘘、感慨，乃至要有那么一丝奥妙的惺惺相惜。

顾玦眯了眯狭长的眸子，喝了两口茶，问道：“楚令霄是不是已经到了？”

秦曜亲身迎顾玦坐，又叮咛人上茶，又让人去筹办点心的，还把他们南阳虎帐大厨的技术狠夸了一番，说唐御初此次竟然没来。

楚千尘没有册本能够参考，只能临时把“鞣制”羊肠与鞣制外相来挂钩，假定其本质是近似的。

秦曜随性地一吹一拂，那些灰烬散开，在半空中纷繁扬扬地飘了下来。

“西北就交给我。”秦曜又道，“九哥，天子没再给你下绊子……”

固然内心多少另有些可惜，但她明天的收成实在已经远超她的预期。

又或者是，借尸还魂？！

九嫂这是像她亲娘吧！

楚千尘也不再围着羊肠线这个话题，恰到好处地叹道：“这天下还真是无奇不有，明天我真是开了眼界了。”

楚千尘把狼毫笔放在了笔搁上，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虎魄，再次叹了口气，“你不晓得的……这是功课。”

“九”的笔划简朴，越是简朴的笔划写起来就越难，楚千尘笔下的每个“九”字都都雅得很，足以当字帖了。

顾玦三言两语地说了，秦曜听得双眼越来越亮，完整没想到顾玦竟然跟天子互换到了这么大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