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果然[第2页/共6页]

校场上方的天空不知何时也暗了下来，上方层层叠叠的云层密布挡住了云层。

仿佛在考证他们的设法似的，火线又响起了云展冷酷的声音：“风寒易感染，皇上龙体金贵……”

天子往前走了几步，停在了堂屋的屋檐下，“忧心仲仲”地插嘴问道：“宸王不是风寒吗，莫非病得很重？”

这么一支步队从校场到宸王府的一起上也吸引了很多百姓的尾随，步队更浩大了。

“回皇上，王爷微染风寒，卧病在榻。”云展简明扼要地答道，不动声色。

他是聪明人，当然不会傻得觉得天子是至心想帮忙顾玦度过危急，天子的企图是相反的。

获咎二皇子总好过获咎天子。

火线的氛围中火星四射，氛围紧绷，剑拔弩张。

一行长长的车马停在了宸王府的朱漆大门前。

而天子明天俄然起意来宸王府，应当也是想确认宸王的病况。

云展还是没理睬忠勇伯，好声好气地对楚千尘道：“劳烦神医了。”

天子微微蹙眉，似是不虞，“畴前父皇在的时候，他都是年年都来看武试的，明天如何就不见他来？”

“啪！”

“回皇上，宸王殿下未曾来过。”那老臣当即答道。

天子微微蹙眉，循名誉去，就见一道青碧色的身影从次间走入堂屋中。

下一瞬，就听一个略显清冷的女音不悦地斥道。

倪公公应了声“是”，叮咛一个青衣小內侍去办差，他本身留在天子身边服侍着。

天子特地来这么一趟，必定不是为了来确认王爷是不是真抱病了，怕是另有后招。

天子一群人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走了。

他对着天子躬身抱拳，道：“多谢皇上的美意。末将等已经为王爷请了神医。”

忠勇伯拂袖而去。

君臣说话间，下方校场的那几个少年已经策马跑了半圈，每人都是拼尽尽力，全然不惧坠马的伤害，一个个都想在天子跟前露脸。

小內侍趾高气昂地嚷道：“皇上驾到，还不速速来迎！”

“你去吧。”沈氏猜到楚千尘定是有甚么急事，利落地应了。

“神医！”云展快步走入堂屋中，慎重地对着作势欲走的楚千尘拱了拱手，“是她们失礼了，请神医莫要见怪。”

天子这番话字字句句都是意味深长，藏着只要他和玄净道长才明白的深意。

有的人忧心忡忡地皱起了眉头，宸王如果真的病重，动静传到南昊人耳中，会不会蠢蠢欲动；有的人静观其变；至于那些个保皇派则是心下暗喜，思忖着宸王既然病重，就势需求交出兵权。

天子的话都说到这份上，老臣和其他几个近臣内心更加稀有，天子十有八九是故意冲着宸王来的。

立即就有一个小道捧来了蒲团，玄净在蒲团上盘腿坐下，然后再次摸出了龟甲与铜钱，慎重其事地卜算起来。

天子渐渐悠悠地挑开了窗帘一角，暴露半张脸，不冷不热地问道：“九皇弟呢？如何没来接驾？”

出王府时，忠勇伯狠狠地瞪了云展一眼，想说让他有本领今后别回伯府，可话到嘴边，又想起云展自回京后还从未曾回过伯府。

“皇上说得是。”倪公公笑眯眯地唯唯应诺，内心也是感慨：玄净道长还真是算得准！

孝子，真是是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