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母为子则强[第1页/共3页]

“死了，被人杀了，”上官睿说：“一伙人冲进了家里，把家里的人都杀了。”

安斑斓几步走到了上官睿的跟前，双手扒着上官睿的肩头道：“小叔，到底家里出了甚么事，你奉告我啊！安然呢，小姑呢？他们人呢？”

“他身上的伤不措置不可，”绣姨娘这个时候很强势地拉着安斑斓往庵堂里走。

“二蜜斯，”绣姨娘转头看了安斑斓一眼，这目光竟还是安静地看不出一点情感来，“我们要先顾着活人，上官少爷还活着，这就是不幸中的万幸。这个时候慌了神，你们就一个也活不了，你们这是在成全仇敌！”

杀完人后再放火？安斑斓跌坐在身后的木椅上。

上官睿看到了安斑斓狼籍的发髻，安斑斓看到了上官睿一身的伤痕。

一个也活不了，安斑斓念着绣姨娘的这句话，缓缓地坐在了另一张空着的椅子上。眼中的眼泪还是不由自主地往外掉，安斑斓就在想，安然死了，上官宁死了，她不能再让上官睿也死了，上官家的人，她总要为上官勇保下一个来。

“家，家里出，出甚么事了？”安斑斓结结巴巴地问上官睿道。

“不能归去，”安斑斓冲绣姨娘点头道：“我们先分开这里。”

在两个小辈都呆住了的时候，绣姨娘反而显得很平静，开口道：“我们找个处所说话，这里不是说话的处所。”

上官睿说：“你是甚么人？”

绣姨娘拉着安斑斓今后走，说：“你们跟我来。”

“死了，”安斑斓念着这两个字，最后掩面痛哭了起来。

上官睿看安斑斓眼神浮泛，一脸死灰的模样，吓得忙双手按着安斑斓的肩头大力摇了起来，“大嫂，大嫂你不要吓我！”

绣姨娘过来一边看上官睿身上的伤，一边对安斑斓道：“这里我每年都会来一次，除了安府的那间小院，我也就是对这里熟谙了。”

“我如何还会梦见小叔你呢？”安斑斓伸脱手摸了摸上官睿的脸，这脸上湿漉漉的，也不晓得是眼泪还是雨水，“你在哭？”安斑斓问上官睿道：“如何哭了呢？”

“是安然和上官蜜斯出事了吧？”绣姨娘这时问安斑斓和上官睿道。

绣姨娘这时拿着伤药和一件广大的僧尼衣袍走了出去，见屋里的叔嫂都低头不语，绣姨娘便道：“上官少爷，我先替你上点药。”

上官睿想到上官宁烧在火中的尸身，想到本身都没能见到安然的尸身，在来时的路上还故做固执的人，这时终究精力崩溃，甚么男女大防，上官睿也已经全然健忘，痛哭着将头靠在了安斑斓的肩膀上，“都没了，”上官睿跟安斑斓痛哭道：“他们都不在了！”

“上官少爷冒着雨跑来，冷水实在是能止血的，”绣姨娘一边为上官睿上着伤药，一边说道：“再重的伤，只要止住了血，就能保住性命了。”

绣姨娘带着安斑斓和上官睿到了侧门旁的一间看门人呆的斗室间里，问上官睿道：“上官少爷，你身上受了甚么伤？”

安斑斓茫然地四顾，身前的山林，身后的庵堂，她能去那里找一个安然的处所？

上官睿哭道：“死了，明天早晨有人，有人冲进了家里，把，……”上官睿说到这里，哭得说不出话来。

上官睿呆呆地看着安斑斓哭，安斑斓的哭声不大，却如同泣血普通，“我们该如何办？”上官睿似是喃喃自语，又似是在问安斑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