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毒妇安锦绣之死[第2页/共3页]
等老村长赶到的时候,安斑斓的骸骨已经散了架,散落在一堆枯草中,多少显得有几分苦楚。“快停止!”老村长连声喝止想放火把安斑斓的骸骨烧了的村人们。
纸钱在火中烧成了灰,随风漫天的飘散。
凉亭外的荒草富强且长,将女子的身形讳饰了大半,吃完那块面饼后,女子便躺在这里没有转动过。
祈顺朝,七月末,京都北城外。
入夜以后,村头的官道上来了一个骑马的公子,打马进村后,不久又由老村长陪着一起寻到了这个凉亭外。
安斑斓往望乡台下走去,嘴里喃喃自语着:“回不去了,……”
一个火把丢在了森森的白骨上。
破屋的墙壁上,挂着一副结着蛛网的画,画中的观音大士似笑非笑地望着面前燃起的火焰。
雨在少年走后又下了下来,被少年叫做安斑斓的女子这才从荒草丛里爬了出来,枯黄的长发披垂着让人看不清隐在长发下的面貌,只嘴里收回的近似野犬的哭泣声,闪现了这女子已疯的究竟。
何如桥头,白发的孟婆看着安斑斓也是一声长叹,“你真的不要健忘前尘吗?”
一场微雨过后,鹧鸪村的田间地头都是一派沐雨以后的景象,细沙石铺成的门路也略显泥泞。村口的凉亭下,一个女子神情恍忽地躺在地上,身边被人扔着一块长了霉点的面饼。
老村长的声音被农夫们的骂声压了下去,看着枯草中的白骨,想着安斑斓这个女人,老村长实在也是一脸的鄙夷。虽说人死债了,但是安斑斓这个女人,死了后是不是就真能还了一身的恶债,老村长也不晓得。
无人应对孟婆的话。
何如桥头一朵此岸花飘过,花开千年,叶生千年,孟婆这才想起,本日是地府此岸花花开叶落的日子。
安氏的毒妇死了。
此去又是平生,那如果此去是平生的重来呢?
当朝安太师的一句话,就决定了安斑斓的平生。当时想来好笑,现在想来倒是可悲。
“你为何哭呢?”一个女人的声声响起,淡淡地问安斑斓。
这动静很快传遍祈顺王朝的大街冷巷。
边关卫国将军府里的大将军则呆立在天井里,院中飘香的秋桂一如当年安斑斓下嫁于他时的时节,仿佛还在提示着他当年的事,只是安斑斓这个女人死了。
“走吧,”孟婆给安斑斓指了一个来路。
“安斑斓,”少年公子俄然又仇恨起来,狠声对女子道:“为何会是你如许的女人将我们兄妹生下?!为何你到了本日还不死?!”
受了惊吓的小孩子们惊叫着逃了出去,不一会儿村上的农夫们走出去,看到一堆枯草中的白骨后,这才信赖孩子们没有说大话。
惊诧半晌以后,有妇人冲这白骨吐了一口口水,骂道:“这个毒妇终究死了!”
安斑斓,当朝安太师的庶女,十六岁时嫁与当朝的上官将军,却又妄图凑趣当年的五皇子,现在的圣上白承泽。没人晓得安斑斓有过多少的恋人,也没人晓得在皇家的皇子夺嫡,兄弟相残中,安斑斓参与了多少,害了多少人,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丈夫休弃,后代不认的弃妇;企图攀龙附凤,祸乱朝纲的毒妇;让浔阳安氏颜面尽失的罪女,这些都是明宗白承泽即位以后,当众痛斥过安斑斓的罪名。祈顺朝建国以来,没有哪个女人能如安斑斓如许落下如此多的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