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夜宴[第2页/共4页]
已经驻守了约莫三年的将士们终究也在腊月到临之际回到了魂牵梦绕的故乡,即便是现在还未大获全胜,但东离此战早已经是稳操胜券,以是论功行赏当然也必不成少。祁王即便是方才入城,得讯而来的百姓们便都已经偕老带幼,冒着凌冽的风雪和冰冷而出,于城郭之处相迎,一时之间,夙来车水马龙的都城通衢却被人们自发的让出一条海阔天空的门路来,城墙之上也是人头攒动,喝彩声逢迎着浓浓的高兴之情如潮流般涌来。“祁王贤明!赶跑那娄底胡人,还我东离一方净土,保家卫国。”
早在祁王建府之初,他便已经是把握着边陲十万人马的独一异姓王,权倾朝野,与东离的当朝丞相,九王爷,分属三大权势,相互对抗,共同服从于皇上。而当皇上成心架空于他时,他为表忠心,主动放弃了能够变更兵马的权力,乃至成心的撤出了都城这个权力的旋涡中间,一心到姑苏去过一个闲散王爷的糊口。当边关战事又起,皇上无人可用,又不得不重新将他唤回,蟒袍加身。可现在,景况又略略有些难以言喻,飞鸟尽,良弓藏啊。
“甚么!”威风凛冽的虎目中浓浓的震惊闪过,若不是他早已经是阅尽千帆的祁王,恐怕此时都要忍不住上前找皇上实际去,他此举无异因而将十多年前祁王迁府的初志烧毁殆尽啊。“王爷先别多想,他毕竟是我皇兄,血肉亲情,定然不会做出甚么伤天害理,有违人伦的事情。”伉俪两都担忧到了同一件事情上,为此心惊胆颤不已,却不敢随便的确认。你受了,那是理所当然,但如果不受,稍稍有所异动,便有谋逆之嫌。
“公主,非我胡思乱想,只是这古往今来,最是无情帝王家,不得未几虑啊。”他扶住面前老婆娇弱的身材,笑容满面。方才得胜返来的高兴和相逢之际的欣喜也被尽数冲刷洁净,他又不得不重新为本身运营。所谓位极人臣,也不过都是些过眼云烟罢了,帝王向来都只会记得功高盖主的说法。
两人正看似在百官面前密切无间的说话间,大殿外的寺人一声接着一声的扯着嗓子大声传唤道:
钟翠宫乃是当朝太后的居处,而祁王的正妻公主恰是太后所出,所之前去看望也是理所该当的事情。只不过本日皇上传召,为何要去钟翠宫?怀揣着心中的迷惑,祁王收敛了迷惑的神情,面色归于安静的跟着那位寺人在朱墙重重,屋台楼阁林立的内宫中走迷宫似的左拐右绕,隐蔽于丛丛清幽竹林的钟翠宫,如同万绿丛中的一点红,显眼至极。守门的还是一名跟在太后身边好久的老嬷嬷,见了祁王来此,天然也是高兴浮于言表的。
三三两两的同僚堆积在一起,却将这皇宫嚷嚷的有似菜市般热烈。“皇上驾到,贵妃娘娘驾到!”百官主动的退散。
“王爷还真是宝刀未老,英姿不减当年啊,老臣实在是佩服至极。”面前的人一身锦衣华服,身形雄浑,浑然不似他语气中所说的那般,一双眼睛虽由光阴染上浑浊,却闪着熠熠的精光,乃至另有那么一丝挑衅的意味。恰是当朝丞相柳羸天。祁王天然也是晓得此人,一样的权倾朝野,作为朝廷最大党派的领头人,柳贵妃的家兄。“丞相大人谬赞了,不过是一介武夫,只如果能够安邦固国,天然义不容辞。倒是丞相为了朝中的事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实在让本王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