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第1页/共3页]
正说着,忽安然蹬蹬跑了出去:“大事不好了,刚我闻声说兖州府府衙大人手执圣旨来了县里,说爷是叛党虎伥,要收监抄家,带着兵把我们府上围了个水泄不通,爷现在都下了大狱,择日押往都城问斩呢。”
媒介不搭后语,玉娘翻来覆去瞧了半日,也未猜出祖父写这行小字意义,只得收一旁,至晚间想起,又拿出来瞧。
想来,此时他守着人**正暖,虽与秋竹那般说,只让她放心便了,若搁以往伉俪冷时,离了也便离了,现在却如何放得下,特别此时……
玉娘见他晓得长进,遂道:“若论旁恐寻不见了,只那些书却还。”
安然道:“非是主子想瞒着娘,是爷一再叮嘱主子,不成透出半个字与娘晓得。”
秋竹叹口气小声道:“明儿就是十五了。”
幸亏以往本身还劝娘,早知如此,不若早离了倒拎清,也免得落得这般成果,安然见她气那样儿,恐她使起性子来,做出甚么事来,拿了东西扯着她就返来了。
安然听了,再忍不得,扑通一声跪地上,眼泪都下来了:“大娘啊,现在可要救救爷命,爷哪是真要写休书休了娘,是哪日去陈府,陈大人与爷道,陈王谋逆问斩,工部陈大人成了余党,想爷官儿是那陈大人一手力保而得,如何能不受连累,眼瞅大祸临门,爷虑着娘跟哥儿安危,恐连累出来性命难保,才出此下策,娘那日从府里出来,爷一起背面跟着呢。直瞧着娘安稳进了陈家才归去,纳了那粉头也不过是障眼法罢了,现在爷要问斩,娘不救爷,另有何人。”
玉娘目光暗了暗,叹口气道:“纵不平稳又当如何,你家娘是瞧透了,说甚么伉俪情分,心冷意冷了,离了倒比一处强些,免得相看两厌,纵别人笑欢乐,你家娘这个旧人也犯不着哭天抹泪,况,现在你家大舅爷这般出息,我兄妹两个守一起安安稳稳过日子比甚么不强。”
因挪仓猝,有些物件未带过来,这日一晨安然便套了车,两口儿家去拿东西去了,正赶上柴府纳妾,锣鼓喧天张灯结彩,好不热烈,把秋竹气不可,这哪是纳妾,就算当年娶娘进门也不过如此了,想这男人真正一个薄情寡义男人,这心说变就变,昨儿还热乎,恨不得捧手内心,今儿一抹脸连本身骨肉都不顾了。
说着让婆子跟秋竹把带来那两箱子书抬出去,搁当屋,玉娘道:“哥哥不提,我倒忽视了,这些书总搁箱子里不好,转头受了潮霉坏了,今儿气候好,一会儿我让人院子里铺上席,把这些书挪出去晒晒,想祖父那几册药书也里头,寻出来令人送到前头去你瞧。”
娘美意救他时候,本身还跟安然道:“娘心却好,只救了他,过后不定又关键娘。”却不想经了死难,倒真换了心肠普通,再不去外头胡为,门前开了个药铺子,端庄做起了谋生,这两个月来倒也红火,且对娘是至心实意好,把娘迎进家来,兄妹两个有商有量,日子虽不如柴府,却也很过得去。
玉娘推开窗子,只见窗外一轮明月洁白若雪,圆美满满挂空中,常言道,月圆人圆,现在玉轮倒是圆了,伉俪却成了这般。
玉娘听了悄悄点头,以往倒不知她哥哥另有这般本领,陈玉书见她神采还好,遂放了心,想起一事叹道:“记得祖父有几本药书,不是我这个败家胡为,倒可寻出来瞧瞧,以往还说开个药铺子轻易,现在才知,里头门道多着呢,只我本来晓得那些却不大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