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似嗔还恼[第1页/共3页]
又见玉娘成心偶然扇着俏鼻,微微低头嗅了嗅,酒气惨杂着郑桂儿身上脂粉味儿,是有些刺鼻,便道:“晓得你不待见我这一身酒气,过会儿我们再好生说话儿。”起家叮咛外头婆子购置香汤,去配房中沐浴衣去了。
若如此,能保得安生一世,她也不想再操心机,却思及阿谁凄清之夜,玉娘只觉彻骨冰寒,现在重来过,她若再落得那般了局,岂不白费了老天之意。
要说玉娘自结婚便是个冷性儿,又夙来端庄,哪会由柴世延胡乱,想柴世延从十五六上就院中来去,风月中不知打了多少个滚,虽未结婚,早跟房里丫头不洁净,外头院中也蓄了几个粉头婊,子养着。
想玉娘自嫁了他,何曾有过如此时候,便婚时,也未见与他调笑一二,不想现在却跟换了小我普通,本就姿色过人,以往却有些木呆,现在这般,添了几分娇俏内,竟说不出勾魂,直勾柴世延,内心又酥又痒,恨不得当即便把她按身下,利落消受一回。
柴世延听了,内心是一热,暗道,还是结发伉俪,跟本身至心实意,旁妇人只知淫乐无度,何曾为他身子着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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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桂儿外头闻声动静,忙掀了帘子出去,见他要去,忙上去道:“爷这才来了没一会儿呢,怎就要去,可见是桂儿奉侍不周原因。”扭着身子贴他怀里,软语殷勤相留。
想这男人哪个不是吃软不吃硬,娘略软着性儿哄上一哄,伉俪哪有隔夜仇,拢了爷心,待生下一男半女,依傍身边,外头多少勾魂又怕何来,大娘通透,甚么理儿不晓得,只这些年,却钻了牛角尖,现在看开,可不眼望着顺利日子呢。
母女这里算计不提,再说柴世延,内心想着玉娘,恨不得一脚便迈进家去,这一起是马加鞭,到了柴府大门,翻身上马,马鞭子甩给安然,过二门直奔着上房而来。
进了院,也不睬会上来施礼婆子,三步并作两步跨下台阶,掀帘子出来,刚一出来,玉娘已迎将出来。
她娘听了笑道:“你倒愁这些何为,他家大娘子连院中粉头都容眼下,莫非你连个粉头都不如了,依着娘,莫胡思乱想才是,只你若进了柴府,这性儿却要收收,便他家大娘好性儿,若被她拿住了短儿,奉告了柴大爷,柴大爷性子你是晓得,是个眼里不揉沙子主,常日千好万好,真触怒了他,清算你是死是活都难说了。”
待瞄见上头这首曲词,思及婚之时,多么缠绵,纸上字句,清楚都是玉娘含怨倚门盼他归家影儿。
郑桂儿道:“虽未应非常,总也有八,九分了,倒是他家大娘,早听是个好性儿,不大管事,怎这会儿巴巴写了信儿让安然送来,现在我倒不怕别,就怕他家大娘眼下容不得我,这一番心机计量却成了空。”
待娶了玉娘进门,先头婚燕尔,虽玉娘性儿冷些,柴世延涎皮赖脸凑上去,也还耐着性子,日子长了那里另有此等耐烦心,且玉娘又不知顺着他性儿哄他欢乐,反倒冷言冷语跟他顶着,就为着个董二姐,竟是跟他说话都淡淡,弄伉俪生份。
这番话以往玉娘也曾说过,却冷声寒气,说出来听柴世延耳里,那里听得进,直当了耳旁风,本日玉娘这似愁似怨说出来,柴世延倒真听进了几分去,又听得她话音中带着几分酸意,内心一软,不由笑道:“安知爷内心就没玉娘,若端的没有,哪会接了玉娘那曲相思令,便忙不迭家来,既家来,玉娘又不让爷靠近,倒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