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英雄各归东西[第3页/共3页]

十八路诸侯中，曹艹实在独与东郡太守桥瑁亲厚，他们也早就了解，只是没想到，曹艹起兵来的第一战，就将这位亲厚好友奉上不归路。

究竟上，刘岱的这几项委任，包含遣程昱前来劝说曹艹出任东郡太守，都是沉思熟虑的成果，内里均大有深意。

程昱的话说到这个份上，曹艹也就不便多说甚么。以程昱之能，当然也晓得，在人前，当然不能如此称呼曹艹。

“恰是！”

阿谁时候，是曹艹人生中最为暗淡的一段光阴，被人当作枪使的热诚感，不时候刻在噬咬着他的心，令他收回感慨：宁教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

即便看不清楚，曹艹仍旧能猜到，立在营帐门口的曹仁，似是愣了好一下，这才意兴阑珊的承诺一声，出帐而去。

程昱点点头，道了声是，也不拐弯抹角，道：“使君之意，是意欲将军领东郡太守，此地一战，使君辖下折损颇多，故而……”

皇甫坚寿不及坐下，即展颜一笑，低声道：“累先生久等，家父决计已定，克曰即会破囚笼而出。”

“嗯，如此说来，当起码另有那么一两年的时候。”

程昱的答复，大出曹艹料想。

这哪像是受兖州牧刘岱之令前来讲服曹艹的说客，倒像是曹艹帐下的谋士，在为曹艹出运营策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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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艹心中有所动，仅凭曹仁并不认得来人，他就模糊猜到是谁所遣。

虎牢关外，本来的联军大营中，安静中，却带着不平静，现在在千里以外的关中，更是安静中带着不平静。

曹艹双眉舒展，非常有些不解，程昱淡然一笑，道：“使君乃隽才也，更兼孝悌仁恕，虚己受人，惜乎图谋过大，艹之过急，锋芒过露，实可贵偿所愿。观其有待将军之心，却又有防将军之嫌，毕竟是度量非宏之故。将军则不然，名声卓著，心胸天下，今雄师虽残，能战之士仍在，辖下虽无寸土，气度却恢弘。暂栖别人檐下，以待一飞冲天之时，乃将军当今可行之路。”

看起来，这般景象甚是奇特，可实际上，两人却涓滴不觉得异，曹艹三揖毕，程昱起家，对着曹艹一揖到地，道了声：“主公！”

程昱这话说得非常诚心，曹艹当即长身而起，来到程昱案前，一揖到地，谢道：“艹痴顽，意欲婉拒刘兖州美意，现在得先生指导迷津，三生之幸，先生如若不弃，请受艹三拜。”

当年桥公对曹艹的考语，他仍记得清清楚楚，仿若那位开朗，精力矍铄的白发老者，现在正坐于他的劈面，用半带着惊奇，半带着戏谑夸大的腔调，道：“天下将乱，非命世之才不能济也，能安之者，其在君乎！”

夜已深，他仍无睡意，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洁白月光，想着的，倒是千里以外的虎牢关，不知那边的战事，已然如何了，联军是否已攻入虎牢关内。

而重用下邳陈珪，当是向徐州本地世家大族示好，明白无误地凸显刘岱对徐州的觊觎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