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 还有嫁妆[第1页/共2页]
世人面面相觑,俱都勾着头走出门。
“女人该不会是真要把瓷枕给她吧?”一起瞧着的珍珠忍不住出声,“那但是我们手上最为值钱的东西了,您可千万别给她!她们逼过来,我们能够去跟老太爷告状!老太爷再狠心也不至于帮着长房把我们逼上死路吧!”
没错,还得立个字据!
沈歆听到字据二字,俄然就如醍醐灌顶,动了心机。
这屋里都是她作主,沈梁虽是二屋子嗣,但毕竟是庶出,并且沈崇信已经没留下甚么遗物了,多数是胡氏的。胡氏的也就是沈羲的,跟裴姨娘和沈梁能有甚么相干?
“就用我母亲的嫁奁好了。”沈羲倒是利落。
满屋子人提着气,半晌无语。
只要裴姨娘在门槛下停了步,如有所思地转头再看了屋里捧茶静坐的她一眼。然后走返来,重新沏了杯热茶端给她:“倘若那瓷枕当真是保不住,也没有甚么要紧,到底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女人今后的婚嫁,还得府里做主,切莫把人获咎狠了。”
沈羲溜眼望着她们这一群,扯了扯嘴角。
照她这软耳根子,转头让裴姨娘她们劝劝,还真说不准。
先前她明显唤珍珠把瓷枕抱了来,立马就要交与她,俄然又让她去沈若浦那边取甚么诗,而这会儿她虽是承诺把瓷枕给了她,可谁晓得她转头会不会又出甚么夭蛾子?
而这个时候她还能替她来日婚事着想,细心想来,也委实可贵了。
提到胡氏嫁奁,沈歆便满心亮堂,胡氏娘家并不穷酸,乃是岭南的乡绅,家中现在也另有后辈在朝中任官,只不过路途悠远,官阶跟沈家比起来也很有些差异,再加上许是心气高,这些年已疏于来往,自打胡氏过世,更是没有人进过京了。
裴姨娘话里不是担忧不是劝说,而只是奉告她瓷枕是其次,人才是要紧的,可见她也认识到沈羲思惟上起了某些窜改,只是想的没那么深远罢了。
沈羲紧追着她的话尾说道,恐怕她忏悔似的,又执扇道:“姐姐如果不信我,大能够与我立字据。”
世人个个噤声,满肚子要劝的话都不知如何往外说了。
沈歆微顿:“你母亲的嫁奁?”
“我如何会改主张呢!二房里今后可就全仗着伯父伯母关照了,我这里盼着伯父早日返来还来不及呢!有伯父替我管束梁哥儿,梁哥儿来日前程必不消忧愁了!”
她就是抱了归去,万一她又忏悔,去奉告沈若浦了呢?
她温言道:“姨娘也下去吧。”
沈羲拿过纸来看了看,委实恰是她先前看到的那张,不止笔迹不异,就连她留下的折痕都一样,便不动声色把它支出怀中,然后将放在身后的瓷枕拎出来,说道:“我但是早就筹办好了,那里想到姐姐这么慢,我还觉得姐姐改主张了呢!”
她当然晓得沈若浦还没有胡涂到阿谁境地,但是跟他告状当然能把瓷枕保下来,可今后呢?她们二房还是没有职位也没有钱,长房还是该如何欺负就如何欺负,既然不管如何着都是要跟她们往下斗的,她总得给本身捞点斗的本钱吧?
“东西我拿返来了,你看看可曾有误?”
早晓得她这么不由骗,早上那出也全可省了。
这就对了,有她之前抛出的那些个蜜饵,这傻子,又岂能不上赶着把瓷枕献出来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