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归来（求推荐票）[第3页/共4页]

岳云哼了一声，将眼睛瞪圆：“打了就打了，现在说这些做甚。留守司的人多是上门寻小爷倒霉，他们摆多高，俺吃多高，怕甚么？哭哭哭，哭甚么哭，阿姊你也别等了。现在大江以北都是女真鞑子，想来那人也死球囫囵了，我们还是快些寻了娘亲回故乡利落。”

岳云身上流淌着战神岳飞的血，自前次在平原镇经历过一场战役以后，骨子里的好战基因重生了，现在的他一心只想参军兵戈。

“你你你，娘又寻不着，王大哥到现在还没返来。你整日在内里肇事，现在又跟留守司的人打。留守司的人是那么好惹的，细心人家寻上门来，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安娘不开口地抱怨，一想起母亲和王慎，眼圈红了。

陆灿缓缓地点了点头：“恰是。”

老郭：“仆人说了，夜里大江戒严，要明天一早才气乘船过来，很驰念夫人做的汤饼，想吃。”

陆灿：“没事的，我已经叫谷烈带了二十个军士押船过江了，有他们在道思不会有甚么事。”

岳云大喜：“这个主张好啊，这叫一物降一物，也只要姓王的才降得住阿姐。虞侯，你同姓王的说，他若承诺，我就把阿姐嫁他。”

是的，自到了金陵城中。她和弟弟四下探听母亲的动静，却甚么也问不到。王慎又迟迟不来，叫她日夜牵肠挂独地想。偏生岳云又是个不争气的，到了建康府以后，约莫是少年心性闲不住，整天和辎重营的士卒们混在一起在街上吃酒耍钱，一个月下来，生生将他们在平原镇得一战得的犒赏输了个精光。输急了眼，就跟街上的地痞和军汉厮打，好几次都被人找上门来实际。

岳云：“你又没嫁他，哭甚么……就算是嫁与姓王的那贼鸟，你做了孀妇，也能够再嫁别人，没甚么大不了的。咦，这是你给我做的鞋子，恰好，我的鞋破了。”

“露浓香被冷，月落锦屏虚。”

萧管模糊响起，接着就是女子悠悠的歌声从冷寂下去的巷子那头传来。唱的恰是唐人上官昭仪的《彩书怨》。

安娘固然没有去过东京，可之前听爹爹讲起过很多次，每次都听得入迷。心中也想，活在这个世上，总归要去亲眼看看才不负此生。

比来，城里的兵实在太多了，满天满地都是关中话和汴梁、河北口音。听人说，大江以北已经落入女真人手里，有这些剽悍的东京留守司兵马在，好歹也让人放心些。

安娘颤声问：“王大哥还好吗，他……说甚么？”

“这做死的**破货，整日在这么聒噪，再他娘唱下去，小爷非杀畴昔扯出她的舌头不成！”屋外响起了岳云气愤的声音。

安娘羞得俏脸通红，忙伸手去扶：“哎，人家才不是呢……你快起来，快起来。”

老郭：“这个，我还是见了夫人再说吧。”

见鞋子扔来，陆灿手伸出来，霍一声抓住了，面无神采地看着世人。半天赋缓缓道：“道思这才一个多月不在，军纪就废了。整日只晓得在内里吃酒肇事，如何，还管不住你们了？看来，也只要道思镇得住你们。尔等拿我的军法不当回事，等下让王军使来治你们。”

每到这个时候，安娘都会悄悄放动手中的针线活，侧耳聆听，然后轻叹一声。她之前也在街上看过那女子一眼，好象姓金，五官倒也端方，但面上已经起了皱纹，尽是风霜之色。看她年纪也不过三十出头，却不晓得这几年龄实经历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