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第2页/共2页]
新安公主尧早早写了信来,却一个字也没有提起林文镜,只说本身罪孽深重,这是他的芥蒂,二十岁未到那年就已经埋下,这很多年肃除不去,那两张纸上墨点溅得到处都是,想必写的时候也是心中荡漾,一看就是醉后写的,如果没醉也不能够说这些话。
泡茶的水是从龙王山山顶的泉眼里担下来的,萧竹儿每天上山,一桶水她提不下来,就用粗竹筒,两竹筒水充足林文镜吃一天的茶。
张口要可贵的好茶,必是送人的,吴三又送了信报给他,晓得博家回到业州,找到了当年的旧人,陶回对这位林先生早有耳闻,他才当小校的时候就听这些旧事,这才看起了新安公主禹写的兵法,两本书里都有提到林文镜,说是幕僚,倒更像是厚交。
不料陶回真能办来,千里迢迢寄了两斤茶叶,俱是吴江百年茶树上摘下来的,如果要旧藏的还多些,可旧藏的如何能送给善儿喝。
萧竹儿是闽地人,闽地多山歌,她小时候也不知听了多少句山歌,这么心心念念挂在心尖儿上的,不是情郎又是甚么,谁晓得还真不是情郎。
广德公主接到信时,才打猎返来,穿了一身红色的骑装,领口袖口缀着一圈儿紫貂毛,纤腰一束,亭亭玉立,一只手拎着马鞭,猎物就挂在马背上,山鸡野兔已经不在话下,锦帽上一颗明珠,侧身上马,光彩照人。
陶回早晓得广德公主讨茶不是她本身喝的,小小丫头吃蜜卤调水也还罢了,那里晓得吃茶,她又最是热性,大夏天恨不得一口热水都不要碰的,叫她吃茶,等茶盏放凉,也就小猫舔水沾沾舌头,怎的俄然就想起要吃茶了。
广德公主解下小帽儿,提了鸡等着萧竹儿褪毛清算,拿软泥糊了烤着吃,闻声她这么问,灿然一笑:“是啊,我顶喜好二哥了。”
新安公主容手里全来拿着信匣,闻声瞎了眼睛,“啊”得一声,信匣滚落,掉在榻上,里头的函件散落一地,待闻声断了一条腿,眼圈也跟着红起来。
新安公主容使了个眼色,结香便把信匣取了来,新安公主容翻开盒盖,都快装得满了:“一多数儿是善儿写来的,这些是昭儿写来的,那些个蜜桃茶叶绸子石蜜,都是他送来的。”
永初帝看她这番神态天然是真,他叹得一声:“本来我们不知,现在晓得了总得封赏下去,如果他身子安康,还可重用,可惜……”
一只只青瓷罐头上都带着花腔,桃花蜜便烧几枝桃花上去,荔枝蜜便烧上一碟子青青红红的荔枝,上头还细心贴了签子,哪样性热不成多食,哪样性温可日日调水吃上一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