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第2页/共2页]

这话却不能奉告广德公主，伸手替她把耳边碎发顺到耳后去，广德公主意姑姑不说，也不诘问，今后姑姑总会晓得碧微是甚么样的人。广德公主替姑姑续上茶，自个儿拿了一块花糕，等太子往赵太后那儿先拜过一回，立时就能见到他了，广德公主算一算已经有十三四年都没再见过他，她脑中记得的就是意气昂扬的秦显。甘州的周师良先归顺，后又背叛，秦显是出征去平叛的，周师良自从归顺，手上领的兵便被一点点打散，如有战事，便先调派他的兵去声援，留在军中再不偿复原路，几次抽调，把他手上原另有的十三万人减少到了五六万人。

广德公主正自头疼，周师良要反，秦显要出征，刘家故乡要收回，想起来便额角轻跳，新安公主看她沉默问道：我传闻卫管事给你挑了个武婢？广德公主点头，恰好开口：上官娘子的丈夫原是爹爹的旧部。既然挑了头，这三件事里，广德公主挑了最后一件，她咬了角梅花糕，只当是姑侄间的闲话，问道：我听她说了很多业州的事，我们家在业州可另有甚么人吗？上官娘子晓得得很细，因着丈夫是曾是参将，她也算是武官娘子，广德公主安息的时候，就跟她探听业州旧事，她先是不肯说，等问的次数多了，也透露一二句。新安公主听着一怔，想到业州失守时往城外逃的景象，自此以后就再也没回过业州了：老宅还在，祠堂祖坟都另有人看管，如何想起问这个来了？

周师良既已经归降，当日永初帝又曾说过既往不咎，可他当时是打不过才降的，谁也没是想到秦正业会渔翁得利，趁着周师良和李从仪两只大虎争斗，让秦正业这只小猫占下了都城。虽是既往不咎，可地和人倒是要的，周师良也不是光身来投，吃下他的人和地，也不准他称王称侯，周师良也只是缓兵之计，缓过几年，便又反了。广德公主尽力回想，她晓得的并不太多，就是战事再吃紧，姑姑也把她护得紧紧的，从未曾在她面前暴露甚么来，她上辈子真合法了个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