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第2页/共3页]

榆林县是一个还算敷裕的县城，杨柳村倒是这个县城里最贫困的村。这个村落远处有青山，近处有河道，一派山净水秀绿意盎然。这里有得天独厚的地盘，只是还未被开垦，如同一个花苞迟早会开放普通，必定会是一处繁华之地。六月的一天傍晚，朝霞用她温热的橙色照着大地，喧闹的巷子蜿蜿蜒蜒的伸向远方。村头的老榆树下，堆积了饭后闲谈的人们。一块将近两米长的石头被光阴磨得光滑，本是长方形的棱角没了锐气。这就是村里人的椅子，如果来得晚了，就没得坐，只能站着或蹲在地上了。乾万钱正在和人侃大山，俄然闻声有人喊“乾叔，俺婶子要生了，俺妈让我来叫你”一个七八岁的小孩来叫他。乾万钱，仓猝赶回家，随后的另有一同去帮手的两个妇女。林家大嫂和朱家媳妇已经出来帮手。乾万钱则在外踱着脚步，这个不抽烟的男人一会儿握动手一会折下柳树枝撕叶子，那本是饱满的柳枝，最后只剩下光秃秃的梗，连皮都被剥光了。时候是如此冗长，只闻声时钟响了十一下，没一会儿，一声宏亮的哭声划破了天涯。人伴着哭声而来，许是感到人间之行的不易，才以此表示。一进门，还没等乾万钱开口，就听田素净躺在铺了厚厚的褥子的炕上，有气有力的骂着“你这个该死的玩意儿，我都快生了，你也不在家守着，晓得我糟了多少罪，还好今个儿林老太太在这，不然不晓得我们娘俩如何样呢”边说边留着眼泪。对于一个初为人母的女人来讲，生孩子的疼痛与惊骇是没法描述的，那是一种生命的演变，也是一种生长的持续。乾万钱忙赔不是，却在听到是个女儿的时候，显得有些失落。“女娃娃迟早是给别人野生的”嘟囔着一句。“话不能这么说，女儿是父母的小棉袄呢，最是知心，你林大哥就盼着我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