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手放水一手点火,耍手段密谋得横财[第1页/共5页]
听明月这么一叫喊,沈义然的书童清泉气得跳下车辕子,一脚踢向明月的后腰,“瞎嚷嚷甚么?自家公子能做出丑事来,就不要怕挨打!”
想归想,周嬷嬷临行前有叮咛,少不得要顺服白夫人的意义,先照着做。管家诺诺称是,退下办事,白夫民气中大快――屋子是你租的,人是你带过来的又如何?白产业家做主的女仆人是我!
“娘,您千万别这么想,我们和族里那几位当官的叔伯来往平平,再说这事本就是我们白家理亏,何况结婚三日就和离,沈二蜜斯一女孩子家必定比我这个男人亏损。再说――”白灏擦拭额头汗珠,不谨慎碰到兰芝指甲抓的血口儿,哧哧吸着冷气道,“我顿时要返国子监预备秋闱,一旦闹的沸沸扬扬,同窗和教员如何看我?说不定连秋闱的资格都要打消,娘,别折腾了,功名要紧。其他的,今后再说吧。”
“慢着!”管嬷嬷横刀立马堵住院门,“我们嫁奁还没盘点完,你们现在就走了,万一少了几样东西,白夫人呐,您瓜田李下的,那可就说不清了。”
白夫人肝火更炙,却再也不敢乱摔东西,厉声道:“刁奴休得欺我!我儿结婚三日,新婚燕尔,夫唱妇随,如何会和离?刁奴乘我儿和儿媳去岳父归宁,假传动静谋夺我白家产业,管家!还不快去顺天府报官!”
白夫人这才重视到儿子脸部没有红肿的部位神采发白,嘴唇微紫,浑身汗如雨下,像是中暑的症状,忙取了仁丹给儿子服上,又开箱笼寻藿香正气水,明月跑出雇了马车,搀着半昏倒的白灏上车,这时院里白家世仆已经套好了装满箱笼的骡马车,白夫性命人卸了门槛,好让骡马车出去。
被管嬷嬷几番挤兑,一向碍于面子和沈家的威势没有发作,现在瞥见儿子,白夫人又是委曲又是惊骇,哭道:“我的儿!你要有甚么好歹,为娘将来希冀谁?”
白夫人回到卧房,将枕头下看了无数遍的函件展开,信是五个月前她现在的干闺女、之前的大儿媳写来的,说她跟从外放仕进的丈夫到了成都,之前的函件展转大半年才收到,得知灏儿订婚的动静,她很震惊,感觉有些门不当户不对,沈家祖上是经商的,现在靠儿子功名以及女儿们的联婚家世繁华了,但毕竟没有书香秘闻,如许人家出来的女孩子必定不敷和顺和顺,谨慎家里被发作户媳妇把持住了。又说灏儿实在不宜此时订婚,他的才调比起他归天的大哥不差甚么,本年秋闱落第有望,到时候说亲的人家必定比沈家好,唉,现在木已成舟,说甚么都晚了如此。
那意义,就是把本身当破铜烂铁扫地出门了,向来没受过这类欺侮,白夫人欲驳几句,又感觉和一个奴婢相骂实在有*份,哽哽咽咽的就像被捏住了脖子的母鸡,祝媒婆在一旁没话找话,恐怕白夫人一时受不住打击,出了事就难办了。
罢罢罢,如许的亲家不要也罢,等儿子高中了,甚么样的王谢淑女娶不到,归正儿子不亏损,还白睡了那小蹄子两天,失了明净的女人,将来讲破天也只能找个年纪大的鳏夫嫁了,做那现成的娘也够恶心的。
南都城北金吾卫后巷,大喜之日时的喧哗已经归于安静,白夫人用罢午餐,欲出门漫步消消食,瞥见白赤赤的日头又没了心机。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叫了管家来,“少爷结婚已有三日,把屋里屋外那些大红的物事都收起来吧,大热的天看着就感觉热,另有少爷床上的百子千孙帐太厚重了,换成他常日里用的青纱帐吧,阿谁风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