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临拓本今竹说后宫,谋大局白灏来请罪[第2页/共5页]
白灏婚前拜访过沈家各位长辈,听出此时是职位显赫的沈家二姑太太在说话,态度更加恭敬起来,“长辈忸捏。不能与沈家结为秦晋之好,是长辈无福;没能庇护好二蜜斯的嫁奁,是长辈无能;过后若不能得谅解,只能怪长辈用心不诚,与沈家不相干的。”
沈今竹笑道:“我母亲不戴,不过我在宫里见过淑妃娘娘插戴过这个模样的簪子,那天刚好皇上来瞧至公主,见到了这个簪子,还打趣说早上大朝会大臣们拿着笏板议事,下了朝还能给妻女当金饰用,真真一举两得呢。”
但是对外总归不能说是半子还拼集,是当婆婆的太极品;也不能对着白灏说你娘如何如何不好。以是沈老太太叹道:“结婚三日就和离,于我们两家名声都倒霉,说到底,还是我的孙女最委曲。”
本来是出嫁、远归、生子三喜临门,成果和离一场大闹,其他两喜的也提不起兴趣了,何况明日洗三的阿谁男孩是庶出,各种启事加在一起,孩子的洗三礼并不筹算大办,沈三爷只请了嫡亲参加观礼。
沈老太太有些心虚,她一辈子好强,但毕竟抵不过光阴,年青时三个儿子都挨过她的板子,一见诗书便打盹的沈三爷干脆戒尺都打断过好几个。现在人老了,心软了,在她膝前长大的孙女只需一个哀告的眼神,她就立即让步让步,含饴弄孙的祖母,演不了狼外婆。
白灏已疼的手脚身材声音无一不颤,“长辈来此,是为负荆请罪。那日与二蜜斯和离后,长辈中暑昏倒,浑然不知盘点嫁奁时少了五千两银子,都是长辈治家不严,令那宵小之辈有机可乘,偷了二蜜斯嫁奁。长辈醒来后已悔之晚矣,此事错在长辈,长辈已变卖了全数产业,留下少量母亲养老之资和长辈读书赶考的花用,凑了四千两银子补偿给二蜜斯,还差一千两银子,长辈写了欠条,今后定会了偿。”
沈今竹眯着眼想了想,说道:“那天我和至公主在御花圃里逗画眉呢,皇上来漫步,问我宫里好不好玩儿,我想着父亲说过不能欺君啊,不然就犯了大罪,以是就讲了实话说不好玩。皇上问为甚么,我说宫里朱紫多,见了就要下跪问安,膝盖疼。”
沈今竹说道:“前日我回家,大嫂说缺了甚么、想要甚么,尽管开口向她要,这些拓本就是大嫂送来的,上面有父亲惯长用的一方小印。”
沈佩兰也是从小父母娇宠着养大的,少女期间的她也古灵精怪过,现年过四十,在沈老太太面前也经常撒个娇,耍耍小性子,沈今竹半打趣的稚气话还不至于触怒了她。
约过了半个时候,腿早已跪麻了,膝盖针刺般的疼,四周窗门紧闭,汗水从里衣渗到蓝布直裰上,留下点点与斑斑,热的头晕,但膝盖的痛苦又使他保持复苏。有生以来白灏都没受过这类罪,但是这点苦头和他的出息比起来底子不算甚么了。
门开了,出去几个婆子将窗户大开,待室内的氛围畅通一圈,抬进四桶冰摆在罗汉床四周,又抬着一架苏绣繁华牡丹大屏风摆在前面,白灏心中一喜:正首要来了。
沈今竹不觉得然道:“宫里不好玩,没甚么好说的,怪没意义的。”
白灏仓猝膝行一步,因膝腿麻痹,一下子趴倒在地上,“使不得使不得!都是长辈的错,贵府二蜜斯受了委曲,如何还能让她再赔了嫁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