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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慕白握住她冰冷的手，轻声说道，“你怕血，方才累着了吧，我陪你去歇息。”

“甚么？”云不悔面色也是微微一变，两人仓猝赶去西苑，侍女们端着水盆进收支出，出来的侍女手中的铜盆染红了，云不悔看着景象也晓得胎儿不保。

云不悔蹙眉，“云姨娘，我晓得您表情不好，小萍也无辜，您又何必和她过不去。”

……

日子平平平淡过了几日，楼嫣然身子略好转，却仍不能下榻。这一日云不悔正要和程慕白一起出门游湖，小萍仓促跑来，神采惨白，“世子，世子妃，不好了，杜鹃女人……杜鹃女人她小产了。”

“这位夫人小产了……”大夫说，“实在抱愧，老朽医术有限，回天乏术。”

……

杜鹃的身上净是伤痕，淤青，她是西苑的大房侍女，如果无人教唆，没人敢动她，且如此心狠手辣，云不悔感喟，这么年青便没了性命，倒是令人可惜，她没甚么多余的怜悯心，可乍然晓得前些日子还放肆放肆的人，明天就没了，老是有点不舒坦，倏然，她目光一眯，重视到她腰上的香囊，云不悔目光一转，见没人重视，她偷偷拿了杜鹃身上的香囊。

“怀胎前三个月，定要仔藐谨慎，谁也保不准会产生甚么事，略微有一处不当便会形成妊妇身子不适，影响胎儿，依老夫看，她这几日的饮食怕是出了错，形成她体寒心虚，老是盗汗，母体不安康，这胎儿自也不会安康。”老大夫说着，云侧妃怒，一巴掌扇向一旁的小萍，厉声问，“你是如何服侍的？”

云侧妃绝望地闭上眼睛，再一次展开便带了肝火，“好端端的，她也没摔着，碰到，如何就小产了？大夫之前说过她胎息很稳，孩子很安康。”

“杜鹃……杜鹃死了！”冰月颤着声音说，云不悔倏然站起来，神采微变。

程慕白悄悄抚着她的发丝，柔声说，“别去想一些费心的事情，哪怕是想出甚么，你也甚么都做不了，事情产生了，就是产生了，多想无益。”

“蜜斯，不好了，不好了……”冰月仓促跑进玉妩的小院，云不悔正陪着玉妩说话，玉致也在一旁逗着玉妩高兴，玉妩身子刚见清爽一些，人也精力很多，只是还不能出门受凉。

玉侧妃和李侧妃、玉媚仓促而来，有人去告诉程佑天了，云侧妃焦心肠站在外室走来走去，手绢都揉在一起，秋霜扶着楼嫣然也在外室，多日不见，她仍然是平日模样，虽是惨白了点，人却很平静。

“好啊。”云不悔回他一个笑容，两人一起去碧月长廊。

“她是一名侍女，久居人下，学的都是一些争宠的小手腕，成不了甚么气候，可贵有这么一个机遇，自要好好耀武扬威一番。”程慕白说，他微微一笑，“别想这些不高兴的事，我们赏荷去。”

云侧妃偶然答复，李侧妃看向一旁的小萍，小萍说，“奴婢也不晓得如何回事，杜鹃女人午后小睡，起来也许含混，不谨慎滑了一跤，奴婢已经很细心扶着，也没有摔着，碰到。杜鹃女人俄然捂着小腹说疼，奴婢觉得她小性子又犯了，没想到一看便见红，奴婢吓坏了，仓猝回禀侧妃娘娘，又差人请了大夫。”

“多去世子妃体贴。”楼嫣然淡淡道，云不悔走向程慕白，他伸手，牵住她的手，带着她一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