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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慕白轻笑说道，“玉妩、玉致恰是豆蔻韶华，对同性倾慕也是普通，花神节那日，楼开阳为玉妩伴奏，又救她一命，美人难过豪杰关，她若倾慕他，我并不料外，玉致么？玉致性子最是活泼，现在懵懂，心机不似玉妩纤细敏感，一时倾慕，或许并非真正爱好。”

他怎能如此风轻云淡说出如许的话儿来，又有几分真几分假，可哪怕明知不成信，她也为这句话震惊，程慕白凝着她白里透红的脸颊，轻笑说道，“旁人的姻缘，娘子少操些心，若真无事，无妨多操心我，哪怕用一二用心神在我身上，我也高兴。”

她不免想起花神节那日，楼开阳在台下吹箫伴奏，玉妩在台上翩翩起舞，目光交汇，含混密意，默契实足，仿佛相恋多年的恋人。

程慕白一怔，点头附和云不悔的话，别有深意说，“的确是。”

“好，此事交给我，我会压服娘亲。”程慕白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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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程慕白淡淡一笑，云不悔倚着窗，眉带轻愁，“哥哥早该到娶妻的春秋，也该娶一起老婆了，大表哥虽没有老婆，侍妾却有好几名，哥哥不知喜好甚么样的女子。”

“你仿佛看得很开，自古为了男人反目标姐妹比比皆是，世子一点都不担忧么？”云不悔说，程慕白道，“自古相仿娥皇女英同事一夫的姐妹也是常见。”

云不悔蓦地睁大了眼睛，怔怔地看着他，一时竟没了心神，被他这句话震去了灵魂。脸颊上生生热起来，仿佛有甚么东西冒死要从心底吼怒而出，锋利又孔殷，层层热浪卷出去，把心都填满了，脸上都是热气，心儿噗通地跳，似要提示仆人，它是如此的朝气勃勃，不能忽视。

程慕白凝着她，“哎，娘子偶然真让为夫忽悲忽喜，唯恐会错了意。”

云不悔不解地看着他，程慕白也未几解释，笑说道，“玉妩和玉致的事，交给娘亲去烦心，你便不消理睬，且顺其天然吧。”

“尘凡中，痴男怨女比比皆是，总会有人黯然神伤，也总会有人得偿所愿，都不是你我所能禁止，独一能做的便是顺其天然，玉致和玉妩是福是劫，且看她们的造化，我们能为她们做的甚少。”程慕白说，抿唇凝着云不悔，“就如为夫爱好娘子，娘子却不爱为夫普通，为夫也不能强求是么？”

程慕白沉默地凝着她，眼里有一抹伤痛掠过，昔日大哥悔婚，对她也是一伤么？以是才会有感而发？

有她为例，订了亲，临到头还不是被退了亲，惹得流言流言纷繁，王府又是如许的人家，更是沾不起，到时候受伤最多的便是玉妩。

她一笑，哥哥最讨厌轻荏弱弱的女子，他一向想寻一名能和他比肩而站的女子，玉妩过分娇弱，哥哥恐怕不喜，可真是可惜呢？玉妩真是一名可儿儿。

相触的手心仿佛通了电，从手心传到她的心尖，都是颤抖，她仓猝摆脱他的手，把手藏在袖子下，低头说，“我又不做他想，世子也不消解释。”

云不悔恶感蹙起眉，程慕白伸手，握住她稍显冰冷的手，放在手心和缓，仿佛要赶走她手心的冰冷，“娘子，为夫只是为了辩驳你的话而举的例子，为夫毫不肯意瞥见玉致、玉妩同事一夫，今后待娘子，定也是一心一意。”

哪位男人不以为三妻四妾纯属普通，程慕白如有此意，她也不奇特，偶然候人便是很冲突的，清楚不是如许想，却要如许说，他说的也不晓得是对付她，还是至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