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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愿握着,便握着吧。
冰月和灵溪熬了药,喂给云不悔,一碗药喂得滴水不剩,她甜睡一个时候,高烧已退,神采固然惨白,气味却稳了,大夫也松了一口气,直说云不悔福分好,高烧一退,根基没甚么伤害了。
她身子乏得很,又睡不下,程慕白握着她的手,她有些别扭,她又不好叫他放开,他便这么一向握着,不肯松开……她想了想,便随他去了。
这一次他来了,她很感激。
云不悔怔怔地看着程慕白,他来为她得救,已让她很打动,没想到程慕白竟会为了她,惩罚楼家的人,这份情意,让她实在打动。
“不准你胡说。”程慕白突然冷厉了音色,云不悔惊奇地看着他,程慕白顿了顿,紧握着她的手,微微摩擦着她柔滑的手背,“三月三,你要嫁我为妻,不准说些不祥的话。”
氛围中有一股冷香,刚喂了药,阁房另有一股暖暖的中药味,却压不住本来在氛围中的冷香,他偏头看向一旁,鎏金的香炉中袅袅升烟,程慕白微微一挑眉,“沉水香。”
云不悔醒来时,头很沉重,微微觉到手心很暖,似有人紧握着她的手,仿佛年幼时父亲握着她的手,那手很大,很和缓,她感觉放心。
“免礼。”
一家人相互指责,乌烟瘴气,楼震天倒是无话,怪他太打动,只因想起幼年之事,他和楼秀玉兄妹情深,少年时,他也曾盗窃,被家人逮住,是楼秀玉挺身而出担了罪名,被父母杖打,又被府中下人指指导点,他非常心疼,发誓再不盗窃,他日楼家如有此类事情产生,定不会宽恕了。
但愿,他是她的豪杰,她是他的美人。
“她的确很奥秘。”程慕白浅笑,灵溪之细心是出了名的,打扮台上少了胭脂和水粉她都看出来了,别的一概俱全,却少了些东西,平常女子用胭脂都会用一二盒,色彩也有辨别,云不悔打扮台上竟没有一盒胭脂。
程慕白莞尔,见云不悔病情稳定,他起家,细细察看云不悔香闺,大抵安排没甚么超卓,只感觉有些暖和,大件家具也只说平常家具,可有些小件,倒是可贵,如描凤玉杯,珠帘竟是雪缎面,墙上墨宝,亦是名家手笔。外室暖塌上摆着一副白玉暖棋,满是白玉制作,极其宝贵,连那暖塌上的铺巾,也是苏氏双面绣,非常精美。
“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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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来,自是不安。
这些话,点到为止,灵溪也不会多说。
“我没事。”云不悔抚了抚额受伤的处所,另有些疼,“外头如何如此温馨?”
熟谙的香气劈面,夹着一丝淡淡的中药味,云不悔缓缓展开眼睛,视野内,程慕白笑靥和顺,手心已暖和地抚上她的脸,为她梳理微乱的发丝。
“不要吵了!”楼震天厉喝道,“真想跪到明天傍晚吗?”
……
灵溪若不说,程慕白尚没感遭到,他是灵敏之人,可不悔垂死,他一心担忧,顾不上旁事,现在听灵溪提及,这才发觉很香。
她觉得会很喧华才是。
灵溪道,“是啊,奴婢一进门就闻着了,此香可贵,王爷可贵一盒沉水香,全赠于云侧妃,世子相求都没有,可见贵重。”
冰月怕不悔饿着,服侍云不悔喝了药,见程慕白在阁房照顾,她便下去给云不悔筹办吃食,待她一走,灵溪掩嘴一笑,轻声说道,“世子妃真是大手笔,世仔细心闻着,这是甚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