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第1页/共2页]
“愿言配德兮,联袂相将。”谢修德望着面前女子盛满当真的眸子,不由吟出如许一句来,待瞥见琼枝脸上的不解,又笑着添了一句:“我情愿娶你,琼枝。”
他对女色之事一贯不甚热中,又晓得本身的环境,不肯意拖累好人家的女人,是以常常张家婶子过来做媒,他都是直言相拒的。
琼枝的话颠三倒四的,可周余容却听出了她的意义,她微微叹了一口气,望着水雾蒸腾的河面,幽幽问道:“你生前,也算具有过,又有甚么放不下的,甘愿孤零零的飘零在外,也不肯循环投胎?”
说着说着,她眼里便闪动着泪花:“他甚么都不晓得,却情愿娶我……”
“李家女人因为你毁了我的名节,你要对我卖力!”琼枝收起打趣的面孔,当真道。
本来她也不是真的要嫁,不过只是想逗逗谢修德罢了,可见到面前的谢修德涨红了的脸,却多了几分辩不清道不明的情素。
谁知琼枝还是一副笑模样,绕着谢修德走了两圈,还不住打量:“你说的不错,孤男寡女在一处老是不好。”
谢修德傻了眼,结结巴巴道:“不成,不成……”
“我瞧你长得不差,又是个晓得文墨的,又未曾娶妻。”琼枝歪着脑袋想了想:“我嫁给你如何?”
琼枝哦了一声,又道:“话虽如此,可我最不怕的便是刻苦了。”
她垂着眼,未曾瞥见男人的脸,只瞥见那微微泛着红色的镯子被一只骨节清楚的手捏在指间,再往上看,便是绣着云纹的月红色衣袖。
“阿宁,我终究找到你了。”男人低低的叹了一声,话里深藏的光荣与高兴叫人动容。
“你看我这当真的模样,像是儿戏吗?”琼枝不悦的问道:“我无父无母,没甚么父母之命,媒人之言的端方,只要你肯娶,我就敢嫁。”
面前公子的笑意生生僵在脸上,他仔细心细的看着姜蘅之的脸,不放过一丝漏处,渐渐的,那张都雅的脸上垂垂浮出了绝望。
“你说错了,不是具有过便能无牵无挂,恰是因为具有过,才更舍不得罢休。”
谢修德有很多顾虑,他无父无母,又身无恒产,哪个女人嫁过来都是刻苦的命。这也便罢了,他一心向学,现在虽在长水镇做教书先生,可再过几年必然是要去挣一挣功名的,说不得还得变卖那一亩三分地筹那赶考的银子。
琼枝瞪大了眼,哼了一声:“有何不成?我长得都雅,还很勤奋,又不要你给彩礼,娶了我你得省多少事儿?难不成你还嫌弃我?”
谢修德自发还是挺能言的,可对着面前这个谈笑晏晏的女人时,脑筋一片空缺,甚么话也想不出来了。
“婚姻大事,可不是儿戏。”
“我……我舍不得。”琼枝泪眼昏黄的望着那青衣男人,“山中固然安闲,但是也太孤单了些。他对我好,我不想放开。”
谢修德见琼枝愁眉不展的模样,内心格登了一下,这女人不会赖上本身了吧?
谢修德苦笑一声,连轮作揖道:“女人莫要如此,我并没有瞧不起女人的意义。只是你也看到了,我就只要一间破茅舍,家中没有积储,也没不足粮,嫁过来定是要刻苦的。女人何必如此。”
姜蘅之却笑了一声:“公子认错人了,我不是甚么阿宁。”
谢修德照顾琼枝的时候,老是那她力量不支落在那叫石头的孩子手上的事儿笑话她,琼枝已经记恨好久了,带着这个机遇天然是要好好的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