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首阳小城[第2页/共3页]

县城不大，未几时，三人便来到城北。颠末一排民居，绕过最拐角的一家小旅店，高岳便瞥见校场的大门。

高岳闻言，暗自发笑。内心盘算了主张，也不搭话，便让二人带路，要去城北虎帐校场看一看。冯李二人，不晓得高岳筹算，也不想多问，让去校场，带路就是。

和他后代的飞檐亮瓦、青石大砖耸峙而起的高阔门楼分歧，面前校场的门，只是十来根木料搭建而起，一丈来高，搭着枯黄茅草的木檐下，钉着一块四尺宽的木板，上面校场二字班驳不堪。

“时势艰巨，百姓无过。克日，有乱兵山匪日炽，所过尽为白地。为佑一方，兼且自保，护我首阳桑梓不受苛虐，使民有安也。今谨奉城主之命，诚募愿从，勇武过人青壮参军。

三人顺着路，来到县衙前。衙前一侧空墙上，贴了一张老迈的布告，布告前倒有些人，十来个的模样，俱在昂首旁观。人未几，不消挤，高岳便径直走近，张目便看。

冯亮却笑道：“高大哥，你也说过都是本身兄弟，那你就不要再提甚么今后相报，李大哥最是仗义的豪杰子，他不爱听这个。”

“二位兄弟说的是，倒是我矫作了。”高岳想了想，本身也不由笑了笑。

城门外，一边一个守门卒子。身上连轻甲都没穿，一个套着灰扑扑的襦袄，另有个穿了件坎肩，都用一根看不出色彩的带子系着腰。两人各拄一支枪，都斜倚在墙面上，懒洋洋的，仿佛在眯着眼睛晒太阳。

他在内心敏捷策画了下。如果本身攻打这座城，投石车，云梯车，攻城槌这些最根基的器具都无需筹办，只要两、三千精锐步兵，就算强攻，也不过半个时候内就能拿下。

另一个身披薄坎肩的，也凑过来看看李虎，又把中间沉默不语的高岳和冯亮也打量打量，最后盯着高岳看了一会，摆摆手道：“出来吧。块头倒不小。”

他进城时，对这首阳县的印象极差，只感觉到处都是一种粗鄙破败的气象，让人非常不喜，却没推测竟有人写得这一笔好字，让人精力利落，表情畅快。此人究竟是怎生模样，倒真是想见一见。

内容也罢了。高岳但见那两尺宽、三尺长的布告上，满篇笔走龙蛇，铁画银钩，每个字又是入木三分，力透纸背。端的是一笔好字！不由得再多看几遍，心中赞叹不已。

冯亮立起家，耸耸肩，对李虎苦笑道：“太累。头抬着累，这狗屁布告读着更累。两句话直接写明白不就完了，这么文邹邹，这谁写的，我倒想见见，我们再揍他一顿，让他不会好好说话。”

校场纵横不过一百五十步。沙地盘上，右首已经东一群西一个的站了五十来人。另有十余名流卒站在场边阴凉处，东扯西拉的自顾谈天。

看高岳微窘，李虎哈哈大笑：“昔日高兄弟都是沉着萧洒，本日可贵看你宽裕一把，实在新奇，好笑，好笑。”

二，募兵以河西鲜卑、羌人、氐人等为主。汉人孱羸，末之。

“站住！没端方的东西，这城是想进就进的吗？”

第二日一早，气候晴爽。高岳、冯亮和李虎三人，遵循商定，吃罢早餐，便解缆一起去首阳县。三人一起说说谈谈，不紧不慢走了两个多时候，远远已经能看到县城的表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