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自访韩雍[第2页/共3页]
高岳四下看了看,却见厅中靠墙的桌面上,一块麻布盖着甚么四四方方的物事。他想一想,畴昔略微揭起麻布一看,倒是两本封面皆有些残破的薄册子。
高岳有些猎奇起来,悄悄拿起书,借着门口的光一看,一本书面上有“龙韬”二字,另一本是“犬韬”二字。
“高司马,这边请。”
他回身跟着老卒进了右首间的内屋。高岳四下打量,除了一张低矮木床,一个木几,别的便空无一物。
高岳单独刚回到虎帐,有个卖力杂役的老卒,扛着高岳的被褥平分发物品,已在等待着他。
老卒欠身站在一旁,不言不语。见高岳不再走动,便上前对高岳道:“高司马便是要住左边这里,右边那间,一向是韩队主,呃韩司马的屋子,我先前瞧见韩司马去了县衙,应当还未返来。”
高岳自思自想,一起沉默。彭俊几人,跟从身后,见他神采凝重,也不敢再言语,小声号召一声后,便自去了。
“是。幼年的时候,我曾在长安,做过一官宦家至公子的随身侍从。公子看书习字的间隙,我都在中间服侍,久了也就渐渐看会了。”突贵低下了头,有些难为情,就仿佛他这类身份的人,能识字写字,是个天大的笑话似的。
高岳看了看右边掩着的门,刚想出来又停下脚步。仆人不在,随便出来,殊为无礼。
“高司马,如果没有其他事,小的就先辞职了。”突贵说着话,俄然认识到当着上官的面,已经有些太多啰嗦,忙愣住话语,躬身便欲辞职。
“本来觉得只要韩队主,啊,是韩司马,待人不会随便欺辱,事事也都亲力亲为。没成想高司马年纪悄悄,也是如此夷易近人,和驯良善的。”
高岳便收回思路,和颜悦色道,方才出虎帐在核心转了转,有劳久等。老卒连道不敢,便头前带路,引着高岳往分派给他的住处走去,传闻是和韩雍住一个寝舍。
进的房舍内,中间厅堂,两边各有一房。正中厅内光芒暗淡,更显的室内阴矮狭小。厅内一张木桌,三张胡床,便是明天椅子的原型。
穿过虎帐,踩下落叶,一向往县城最北边城墙根处走去。高岳远远的见到前面空位处,三间土坯房舍,走近些便瞥见房舍低矮,覆着灰瓦的檐下,生了绿苔,门槛前用三条大青石搭着石阶。
高岳好一阵解释,突贵才晓得这个上官,是至心实意不肯费事本身,非常打动,便硬是要将高岳床铺打理好,最后两人一起铺了床。
高岳几人,方才一起避人耳目,谨慎疾行。高岳心中,又有些微微悔怨,怪到刚才本身为何打动杀人,是一次恰逢当时的情感宣泄,还是内心深处,对来到这个乱世的不甘和抗争?
高岳翻了翻,册页陈腐但却整齐,内里内容倒是工工致整的手抄字。高岳慎重地将书放回原处,心内对韩雍的印象顿时又深了一层。
韩雍因公事担搁,天已擦黑才从县衙出来。他刚走下县衙石阶,一阵秋夜冷风将他吹得一个激灵,腹中又是一阵清脆饥鸣,他深吸了一口气,连吞了几口口水。
突贵见高岳没有涓滴的上官架子,也略微放松了些,堆起满面皱纹陪笑道:“韩司马为人端方慎重的很,不像那……不像有些长官,拿腔作调,连正眼都不带瞧咱,偶然还用心难堪我们这些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