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树机能攻陷凉州，马隆请命出征。[第3页/共4页]

黄门侍郎的宣旨声却被突如其来的破空声打断。只见羌族青年拓跋野张弓搭箭，百步外的旗号缨络回声而落，全军齐呼万胜，声浪一浪盖过一浪，直震得城楼鸱吻颤抖。马隆望着烟尘中的军阵，俄然想起当年拼杀疆场的场景——一样的锐气，一样的断交。

"开弩！"

司马炎不急当中不由一振：“莫非又有人请战？”

前番委任贾允出征，何如却因各种启事终未成行，后又因太子婚而致一延再延，不想本日倒是养虎为患，已成朝廷大害而危急社稷安稳。

“莫非此贼与树机能暗中有买卖？若此，朝堂群臣败北如此将至国亡！”

司马炎的手指俄然攥紧御案边沿，鎏金雕龙的案角在他掌心留下深深印记。二十年前祖父司马懿临终时的场景闪现面前：病榻上的宣天子握着传国玉玺，气若游丝却字字千钧："天下精兵，在质不在量..."现在殿外忽起暴风，卷着太庙方向传来的编钟余韵，好似冥冥中的回应。

次日太极殿前，当马隆将腐弩掷于玉阶时，木屑纷飞中现出竹甲内层的"泰始五年制"铭文。司马炎瞥见瑟瑟颤栗的王衍袖中若隐若现的玉玦，帝王的眼神突然冷厉如刀："传旨！武库甲胄东西，任马卿自择！凡有禁止者，斩！"

话刚落地，却见文臣行列里又一阵骚动，尚书令裴秀已是急不成耐的出了行列：“陛下。”正要引经据典之时，倒是忽被马隆沙哑的声音截断："羌人善骑射而不习阵法，臣请募能开四钧弓、挽九石弩的懦夫，以奇兵破之。"

宣罢，倒是手指王衍：“将此人交有司检查！”不想竟然被查出"盗卖军器，私通外虏"，腰斩于市。

至未时二刻，已有四百人落第。

马隆拾起根断弦，在掌心竟然能搓成粉末。

司马炎指着杨珧脚下染血的战报，手指无认识地摩挲着腰间玉具剑的螭龙纹。但是，不管如何粉饰，倒是粉饰不住心中肝火。

那是西域商队通行的私语，译文恰是“姑臧城南，腊月望日”。

太初六年的秋气势外肃杀，太极殿前的铜雀在风中收回哭泣般的声响，而洛阳城的城楼上，倒是站着一脸严厉的杨珧，他用通俗的眼睛看着不情不肯拖家带口赴蕃的诸王，不由嘴角倒勾，暴露一丝篾笑：“洛阳终究平静了。”

"三千懦夫足矣。"

落日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如同三千柄出鞘利剑，直指西北烽火。

司马炎此时倒是不急了，只用目光扫过丹墀下的文武百官。他看到杜预垂首盯着青砖上的茶渍，那是汝南王司马亮告别时失手打翻的建州贡茶。茶渍边沿泛着诡异的暗红色，与三日前星官奏报的"荧惑守心"天象暗自相合。俄然，左班末位传来甲胄碰撞的铿锵声，一个身着深绯官服的肥胖将领跨步出列，磨损的皮甲边沿从朝服下摆暴露，在满殿斑斓中显得格外刺目。

“陛下！”

"陈武，并州雁门人，泰始二年射杀鲜卑百夫长..."马隆挥笔写下名字，俄然瞥见此人腰间悬着的青铜腰牌——那是阵亡将士遗物的制式，不由大喊："赐酒三升！"

杨珧一起小跑进了司马炎寝宫，方才要开口，倒是见司马炎一脸肝火正坐于御榻之侧，金口暴怒：“牵弘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