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七二 南北驱驰报主情(5)[第3页/共3页]
“那百姓岂不是连盐都没得吃?”郑翰学义愤填膺。
崇祯二十一年七月中,两淮各盐厂都有分歧程度的歉收。安康公司也跟着一次次的“被劫”而名声鹊起,现在就算是再痴人的人都能看出这个公司背后的力量到底有多倔强了。换了别家盐号,如何能够每次运盐都能可巧碰到巡检司和精锐军巡查拉练、伴同庇护?
郑翰学在颠末端四天的长途颠簸以后,终究见到了这位涓滴看不出雍容的柴雍柴掌柜。
“三十钱。”
郑翰学正襟端坐,身子跟着马车的颠簸而微微闲逛。他不得不为父亲的深谋远虑而佩服,王之心那边公然出了事,其本人被缉捕回京,传闻发配上林苑种菜去了。送给王之心股分的盐商则问了贿赂罪,举族放逐辽东,子子孙孙都别希冀返来了。
郑翰林让小厮摸出五钱银子就要走,却被老吏抓住,硬塞给他一张回票,昂首写着“发票”两字,金额恰是“银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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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安康没这么大的口气。”柴雍淡淡道:“天下又不是我一家能拿到盐,就算想这么做,也挡不住人家过来卖盐。你还能把人打跑不成?”
“又没甚事,不吃又待如何?”郑翰林不觉得然,持续用舌尖剃着牙齿,吱吱作响。
一个带着酒臭气的饱嗝在郑翰学耳边炸开,气得郑少爷差点回身就打了上去。打嗝此人是他的堂弟郑翰林,乃郑功臣派来防他借着公事的名义花天酒地,郑翰学才一回身,就只能硬生生收了手。
“二十八,不然我没法向店主交代。”柴雍也松了一口。
郑翰学不敢有涓滴轻视,在席间摸索着提出了与安康合作做盐的意义。
“谁还不晓得?早些日子就有人放风了,说安康的盐车过不来,盐价要大涨。”
“你看你,竟不顾我家面子。刚才大师说闲事,就你一个劲地吃!”郑翰学抱怨道。
柴雍放下筷子,细声细语道:“我安康不过是新起之家,盐卖到各县本也是要找人经销的。”
――也何尝不成啊。
都察院的御史不知那里听到的风声,说是郑家与王之心有关联,发票拘问。总算郑功臣是进士出身,不能用刑,又一口咬定是王之心索贿得逞,本身本分运营,不敢做出交友内侍的事来。御史实在查不出证据,才放过郑氏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