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佰十章 宣威布德民大悦（十一）[第3页/共3页]

崇祯见朱慈烺如此对峙，又问了些税制和纸币发行的事，默许了朱慈烺前去凤阳的设法。

这回皇太子问“宗族宗法”，看似针对的只是几个小题目，但是背后埋没着的倒是皇太子想以一部国法节制全部大明的但愿。这才是冯元辉有底气站在李明睿面前的启事，也是他不舍得通过李明睿传达的启事——也没法传达清楚，很多话是只可领悟不成言传的。

“哦？用心用赃官贪吏？”崇祯被儿子的答复吓了一跳：“怎有这等用人之法？”

不详确细看下去，朱慈烺的眉头却展开了。

“总有体例。”朱慈烺道。

固然文辞不佳，但是这寺丞对于宗族、宗法却的确有着不浅的熟谙和思虑。在这个期间，能够熟谙到宗族对国法冲突的人绝对未几，即便是李明睿，对此熟谙也没他深切。更何况这个冯元辉还能将这类冲突上升到认识形状层面，以为束缚后辈恪守农耕，对当前的大明并倒霉。

“第三嘛，杀鸡儆猴之类的事儿臣不屑做。要杀就直接杀猴子，只要杀完了这一批，今后法官另有几个敢伸手的？”朱慈烺道

“自有乡里宗族去办呀。若非大工程，朝廷宁肯不做，以免越做越错。”崇祯长叹一口气：“朝廷大把银子花下去，反倒惹得百姓颠沛流浪，无家可归，这又何必？”

冯元辉在向李明睿毛遂自荐失利以后，回到居处写下了这本《家国天下四方之一元法》的奏疏。他在大理寺这段时候，从基层到寺署，经历了司法实务和立法筹办的分歧环节，心中早有一个恍惚的影子在浮动。

“那皇权就不消深切乡间了？”朱慈烺不敢信赖崇祯竟然直接就要放弃如此首要的节制力。

——这个调子的《击壤歌》还是第一次听到。

“皇爷……”陪侍在崇祯身边的王承恩低声唤道。

——公然是个重社稷，有孝心，却不会说出口的木讷孩子。

“儿臣在考虑江南的事。”朱慈烺换了个角度，也不算欺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