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八八 旌旗荡野塞云开（11）[第3页/共3页]

――既然冒顿单于能够是以成绩伟业，我又为何不成以？

“但是我们与汉人没甚么来往……”兀立罕看着这位谋主，俄然认识到了甚么。

“那是？”兀立罕见些不测。

“不，”谋主摇了点头，“你和阿尔穆都要去札萨克和土谢图，但不是联盟求兵。”

身穿宝蓝色蒙古长袍的漠南贩子，现在正操着一口流利地京师官话，坐在几位威风凛冽的明军将校之间，涓滴不见局促。

“硕垒有一点没有说错。在草原上，没有马就像是没有腿脚。汉人必定还得退归去。”谋主又道：“特别是他们不能吃草原上的酥油和马奶。吃了就会腹泻而死，统统吃食都得从明国运来。常常要五个夫役才气养一个兵，破钞极大，再有钱也吃不住。”

“如果现在他死了，你有几成掌控接办车臣部？”

兀立罕是硕垒二十出头时出世的宗子，当时候他祖父尚在，硕垒乃至想也不敢想自主为汗的事。

“是这，”锦衣卫道，“我部这些年为了深切漠北，也下了不小的工夫，花了很多人力。且不说功绩如何，下官来回大漠几十遭，这苦劳总有几分。”

如果兀立罕就在现场，必然会被惊奇得下巴都落在地上捡不起来。

“你说了这么多豪杰事迹，不愧于你流淌着的黄金血脉，但是终究你能获得甚么呢？跑马一天以内就能走到绝顶的草场，再笨拙的人都能数得清楚的马羊和人丁。而你阿谁养尊处优，从小长在黄金帐篷里的弟弟，从未经历过草原的暴雨、大漠的风沙，却能占有全部大草原，在呼伦湖和贝尔湖之间猖獗高歌……你还得屈膝躬身称他为大汗，仿佛受他庇荫才气在这里吃一口羊肉。”

兀立罕摇了点头。因为有大漠隔绝，别说汉人。就是蒙古牧民、商旅都不能来往。

“兀立罕和阿尔穆如果照我们的叮咛去了土谢图和扎萨克，就断了硕垒的后路，让他连逃都没处逃。并且硕垒身后，我们与车臣部是和是战，就有了更大转圜余地。”

“对对对！”兀立罕俄然振抖擞来。如果真的能够连土谢图、扎萨克一同打下来，即便真的全数承诺汉人的前提也没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