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三章 欲破巨浪乘长风（九）[第2页/共3页]

“叔……”刘维面子一苦：“我在厂里没几个说得上话的。”

刘维赶紧取出御寒的大氅给刘若愚披上，本身取了灯笼，说道：“叔父，入夜，谨慎些走。”刘若愚不耐烦地点了点头，只表示他前面带路。

“是东宫那边的。”刘维道：“我批的便条。”

刘若愚再次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直走出五步开外，方才吐着的雾气道：“这端方还行。”

“是些甚么人？有甚么背景　？”刘若愚最后才问道：“都如何获咎的？”

“这叫廉洁、谨慎。”刘若愚道：“太子用人不拘一格，但大抵上沾上了勤、忠、能、绩四个字，总能获得喜爱。这勤嘛，就是不偷懒，将太子的端方做到实处。忠就不消说了，太子说玉轮是方的，你就得给他白叟家找出四个角来。‘能’是会做事，绩是能成事，二者不成分。你晓得找肖土庚帮你压住刺头，又晓得找内里的账房审帐，这就是能。只等今后有了功绩，可就不止现在这一个月五两银子的差事了。”

――有！会扳连我掉脑袋的！

刘维似懂非懂，怯怯问道：“叔，这事幸亏哪儿？”

刘若愚眉头垂垂松展开来，道：“只如果肖土庚打的人那就没事了。你有没有眼浅手长……”

“嗨，我是震降低的李四啊！”那李四仿佛跟刘家人很熟络，抱怨道：“说了会子话，二掌柜都没听出来？”

“你这儿是干吗呢？”刘维模糊约约看到那人身上挑着东西，不由心头一紧，暗道：不会是来偷火药的吧？哎呀呀，阿谁震降低不就是老婆二姨家小表弟干活的那家炊火铺子么？

“咦，你这腔口，如何跟老公似的？”那李四不知死字如何个写法，竟然嘲笑刘若愚道。

“我刘维！”刘维理直气壮道。

两人往里走着，转过一道墙根，月光恰好被高墙掩蔽，前面只得摸黑。刘维晃眼间仿佛看到一个更加乌黑的影子从黑幕中走了过来了，被吓了一跳，叫道：“谁！”

只是两声喊过，之前沉寂一片厂里顿时沸腾起来。谁都晓得这些火药碰到丁燃烧星就能炸开，真的走水那连逃命的机遇都没有。瞬息之间，统统值夜的人都拎起家边早就备好的一桶桶干沙，冲了出来，一边大声喊道：“那里走水！？”

刘维小声向叔父解释道：“叔，这些都是肖百总的人。殿下说火药局重地，等闲之人一概不准入内，我这才找肖百总筹议，设了这个门禁。凡是工匠都得靠腰牌，外人只要我和肖百总的批条才气出去。”

紧接着，便听到厂东面的虎帐里，传出了锋利的竹哨声。RS

刘维得了师父的首肯，精力大振，一起带着叔父往各个厂房看去。公然每个厂房都有人职守，各个捂在棉衣厚被当中，这是因为气候再冷，火药局里都不准有明火的端方。这些值班人中，有些人见了灯光就跳了起来，查问来人姓名；有些人固然出声喊“来人止步”，却没有从被子里出来。

刘若愚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听到女人分开的脚步声，方才又道：“明日太子要观察，你可得先找一些亲信，关头处扼守好了，不能让人胡说话。”

刘维怕老婆的风俗还没有改，赶紧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