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二 可恨年年压金线(九)[第1页/共3页]
朱慈烺一笑而过,宗藩的题目不在于制定甚么样的战略,而在于如何动手。现在山东的数个港口都在东宫节制之下,陆路又被罗玉昆、刘芳亮、高杰三面截断。货色出入只要东宫点头,不然就只能高价去打通高杰。山东诸藩如果识相,那是最好,如果不识相……
“传报出来吧。”朱慈烺对那士官长叮咛道,本身翻身上马,带着亲卫队奔驰而去。
“从这收益中取一份出来。专门作为穷藩的布施金、养老金、以及宗学开消。”朱慈烺道:“只要肯读书的,在籍宗室进学破钞也由这里拨出。”
“此次改制看似减少了宗藩的禄米,实际上却增加了宗室子孙的岁禄。如果遵循洪武九年的规定,郡王之子——镇国将军的岁禄是各赐田六十顷,作为世守永业。不管镇国将军子孙多寡,统统破钞都是从这六十顷赐田中付出。改制以后,辅国将军到奉国中尉。每人每年都能支付八百石到二百石的禄米,如此一来总数远远超越了六十顷赐田的所出。”
“那德王的二十万两,岂不是也落入了贼人手中?”朱由检听儿子阐发以后,模糊当中对藩王的巨额财产生出了怨念。想想本身一国之君,想凑三五十万两军费都凑不到,一个藩王竟然随便就能拿出二十万两,实在是让人眼红。
朱慈烺点了点头,走了两步又站住道:“我转头就跟刘若愚说一声,你甚么时候想去孤儿营视事都行。只要合我定下的条例,你想如何做都行。”
回到周后的寝室,崇祯坐在床边看着日渐肥胖的结嫡老婆,一边听着朱慈烺减少宗藩禄米的群情。
“父皇,顺贼雄师已经破了济南,那青州府估计也难保了。儿臣还是要连夜赶往乐夏防地督战,请父皇母后放心。”朱慈烺起家道。
“谢皇兄!”朱媺娖喜滋滋地福身道。
“父皇,”朱慈烺笑道,“皇店运营每年的收益都是个定命,红利多便多分红利,少则少分。无则不分。如果亏了本钱,那也是出资者按份承担,于国度财务毫无干系。藩王情愿给哪个子孙股分,多寡也与我家无关,归正就是那点定命。”
“我儿本身要谨慎,不成行险。”周后劝道。
崇祯帝一方面为宗藩的压力头痛得夜夜不得安眠,另一方面却没有冒天下之大不韪的魄力。要说他对宗藩有甚么好感,起码朱慈烺是看不出来的。换成他身在帝位,早在崇祯三年的时候就会借着剿寇助饷的名义将各藩王财产收返国有。
崇祯只是点了点头,对儿子的军事才气仍旧不甚放心。只是眼下东宫侍卫已经成了最后一道防地,如果没有这个宗子撑住,就只要靠本地乡勇了。
“儿臣之前换衣时获得动静,”朱慈烺轻声道,“顺贼刘芳亮,攻破了济南府,德王府恐怕遭劫了。”
朱慈烺出了内宅,跟在身后的寺人很快就被亲卫队代替。闵展炼因为要留在招远练习预备营,便派了本身的义子闵子若跟在皇太子身边。朱慈烺一向都没有牢固一个副官,恰好见这个狱卒出身的“妙手”幼年老成,又不是世故刁钻之辈,便让他兼了军令部的职司,能够传达军令。
“这还只是藩王的田产,郡王以下更是没法列举。”朱慈烺道:“另有他们收的冗赋、籽粒银、刁民投献其门下以遁藏赋税……有人说‘举一省之财力。难养本省之藩王’,以儿臣看来并非危言耸听。起码山东的财力是承担不起德、衡、鲁三藩的。”